“我这儿是有十多张票。”秦声接着说,“但有几张是林俭提前预定的,他给谁我就不知道了。”
肖笛冷冷地回了一句:“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秦声碰了钉子,马上收声。
他今天收获了那么多鲜花、喝彩与掌声,明明可以和其他团员去庆祝一下,偏偏不合群地选择回家,还屁颠屁颠地做这个多余到当事人都用不着的解释,是挺没趣的。
“我没忘。”肖笛突然说。
秦声愣了愣:“你没忘什么?”
“我没忘,”肖笛说,“我不会跟除了你以外的人纠缠不清,包括苏妍,但是她的事我还需要时间消化。是你说的吧?”
“是。”
肖笛心说大半年过去了你还没消化完?还是消化着消化着又吐出来了?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伴侣配合的,我也会尽全力。“肖笛说,“也是你说的吧?”
“是。”
“我对你爸妈,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吗?”
秦声叹了一口气:“没有……”
何止是到位,简直是不要太好,秦声原本是抱着把他爸妈气到再也不想管他的心态把肖笛带回家吃饭的。
谁知肖笛一张脸长得太讨喜,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妈的少女心立刻就复苏了。
“那……”
“那什么那啊!”秦声吼了起来,怒气值快要把天窗给掀翻,“我说了我不知道她会去!我不知道她会去!我不知道她会去!!!她的票不是我给的!不是我给的!不是我给的!!!你他妈还要我说多少遍?说多少遍?说多少遍?!!!”
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秦声!我他妈开车呢!”肖笛也不甘示弱,以两倍大的音量回击,“你他妈给我闭嘴!有你这么对司机的吗?不怕我开快车出事故吗?搭上两条命你亏不亏?!”
“操。”秦声骂了一句,拉下车窗点了颗烟。
气炸了。
秦声抽了一颗烟又点燃了第二颗。
“掐了。”肖笛厉声说。
“嗯?”
“第二颗了,”肖笛说,“掐了。”
秦声被气懵了,这才想起不是自己的车,肖笛的车一向禁烟,能容忍他抽完一颗已是极限了。
秦声掐了烟,两个人对峙着沉默着,直到车子驶进车库,肖笛熄了火,拔出钥匙,声音才在安静的夜晚幽幽地传进秦声的耳膜:“聊聊?”
“聊呗。”秦声没好气地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是想听,我也可以再重复一遍,而且她一没跟我说话二没给我献花,要不是你迟迟不上台,我也不会注意到你旁边坐着谁。”
“可以了。”肖笛伸手按在秦声腿上,示意终止争吵,又碰了碰秦声抱着的胳膊,“那事儿,你消化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