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大半天才停,芳絮端着茶回到书房。墙上画卷还没更换,依旧是哪位眉目清秀脸容平凡的男子持剑回眸的人物画,可惜提笔的人目光不再停留在画卷上,而是盯着新收的一卷山鸟图看不不停。
守在庄主程子澜旁的肖凡见自己的妻子更换过茶盏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矗立在原地,就像新春的竹,一抹春绿静静染在画卷中。
程子澜冷不防问:&ldo;芳絮,有事?&rdo;
芳絮欲言又止,下意识低头摸摸挽起的发髻,碰到上头一根普通的玉簪子就顿住。她抬头轻声说:&ldo;这几日山下捎了几卷新画卷来,奴婢瞧着书房的挂画都有些年头了,就想问问爷的意思,是否换上?&rdo;
程子澜抬头,视线没有从手上画卷挪开,仅是用眼角余光淡淡瞥了她一眼。
&ldo;不用,挂着吧。&rdo;
芳絮抿唇淡笑,&ldo;是,奴婢先告退。&rdo;说着就端着换过的茶盏离开。
肖凡敛起不安的神色,顺手接过程子澜递过的画卷,只见程子澜回头就看向墙上的挂画。
&ldo;肖凡,&rdo;程子澜冷漠收回视线,指指墙上唯一的人物画,&ldo;换了。&rdo;
&ldo;……是。&rdo;
庭院外,芳絮抬头,庭院牌匾狂糙字体依旧还是当年的留锦阁三字。
贺锦冒着大雨下山,门倌留给他的伞根本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大雨。回到山下客栈时他身上几乎都湿透了,初秋时分即便是习武之人都感到一丝寒意,客房中留守的男人见他一身狼狈回来就哈哈哈大笑。
&ldo;瞧你这贱样!&rdo;俞聪边打量他边取笑:&ldo;程子澜不是最会疼人的么,怎么jian夫都不疼你了?&rdo;
贺锦翻出干净的衣物毫不避讳地脱衣更换,&ldo;你怎么过来了。&rdo;
俞聪靠过去摸摸贺锦赤裸的腰身,嘿嘿笑:&ldo;小爷不来,你这y娃今晚要是发浪,岂不是害惨了客栈的住客。&rdo;
贺锦一把扣住俞聪探到臀间的手卸力拍开,扯过亵裤穿上。
俞聪哼哼两声,坐在床边看他更衣后拭干头发,&ldo;你连峥越山庄的门都没能进去,这么自取其辱可怪不了小爷骂你贱。那个程子澜,也莫不过如此,你两一个残花败柳一个狼心狗肺,倒也挺相配。&rdo;
贺锦淡淡回道:&ldo;过了,葱头。&rdo;
俞聪又羞又怒,涨红脸拍案而起:&ldo;不许再喊这恶心的名!&rdo;
贺锦回头看着男人气得狰狞的脸,上前按住他的颈椎,抬头就咬住俞聪的唇。俞聪反咬一口,一手扣住贺锦的腰就将舌头步步逼近对方的口中,之后就分不清是谁被谁塞了一嘴巴舌头。直到贺锦突然往俞聪的麻穴一拍,挣脱开对方死扣在自己双臀的大掌。
俞聪大怒:&ldo;装啥!小爷又不是第一次x你!还得立牌坊不是?!&rdo;
贺锦淡定翻身上床,&ldo;早些歇息吧,明日得赶路。&rdo;
俞聪啐一口,甩门而去。
贺锦仅仅转过身,睁着眼睡不着。满脑子的思绪乱得像剪不断的麻,一丝缠一丝,不自觉便是深夜。
凌晨时分俞聪回来,浑身酒气就倒在熟睡的贺锦身上。他坏笑:&ldo;甭装睡,我知你醒着。&rdo;边说边伸手揉搓身下精壮的躯体,&ldo;你猜小爷刚刚从哪儿回来,嗯?&rdo;
贺锦睁开眼,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俞聪撇嘴笑,&ldo;小爷喝花酒去了,里头的小浪货身段可是又软又香,□□摸起来比你这硬邦邦的石头可是舒慡多了!&rdo;
贺锦轻声说:&ldo;葱头,甭总抹黑自己。&rdo;
俞聪恶狠狠地眯起眼,这一声葱头居然比起往日的听起来有些顺耳,但仍改变不了他厌恶这称呼!
&ldo;你呀……&rdo;贺锦抚上俞聪的发际,轻轻亲吻他的发鬓。俞聪则立马找到贺锦的唇,直接咬上去。两人亲了一会,俞聪去扯贺锦的裤头,贺锦并没有拒绝。
(不见了)
贺锦疲惫地翻身睡过去。俞聪可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婊子,暗咒一声趴上去恶声问:&ldo;你怎么知道小爷没去ji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