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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夜入天宫(第2页)

程不归一摆手道:“罢了,眼下先别说这些,谈大事要紧。”他慢腾腾走到程少依身边道:“这半个月,严灼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少依,你说过严灼心已经怀疑上你,我担心天玄阁已经查到是我们劫了天下镖局的镖,如果严灼心把洛河图失踪的真相公之于众,到那时,别说是报仇,我们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当初你就不该心软,该一剑杀了他。”

程少依一想道:“爹的担心是多余的,天玄阁有天玄阁的规矩,严灼心行事一项拿钱办事,何况我们手里有足够的筹码,爹你放心好了,他一定会来的。”

关嘴上这么说,怎么能让程不归安心?程不归急了道:“我听说洛树云已经决定把洛诗禾嫁给他,武林盟主的女婿地位何等尊贵,美色地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难道严灼心一点也不动心?少依,爹知道你和他共过患难,可江湖险恶,你怎么就那么信任他?”被这样一问,程少度和蓝月一起打量着程少依,女儿家的心思不说她们都懂。程不归恨恨道:“小公子严灼心要是英雄好汉那倒也罢,他偏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拿别人的隐私抬高自己的身价,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能出卖他人,这样的人令人不齿,他能出卖别人,就能出卖你,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着我们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严灼心是什么人岂能凭江湖传言妄下结论,程少依与他相交甚深,最明白他的为人,要不然她还把花依怒等人抓来干嘛?眼下严灼心不知去向确实让人焦虑,程少依要是再跟着搅和,岂不是火上浇油,程不归就更难安心。于是,程少依心平气和道:“爹,事已至此,着急有什么用呢?你想杀了他,也要等他来了以后,再者说来,洛诗禾不是在我们手里吗?就算他想做洛英山庄的女婿,那也得问问爹答不答应。”此言一出,程不归豁然开朗,一颗搞吊的心放下不少。程少依冷冷一笑接着道:“爹,听说你的那些老朋友都到了采石城,他们既然来了,爹你怎么能不尽尽地主之谊?少依有个提议,不如发出请帖,请他们三日后到白驼宫做客,爹也好和他们叙叙旧。”

程家父女同心,程少依的用意程不归一听就明白,哈哈大笑一声道:“少依,就按你说的办。”程不归抬头望向程少度道:“少度、蓝二,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你们拿我的帖子去请那些人,就算爹三日之后我在白驼宫设宴,请他们务必光临。”

二人一拱手,程少度道:“孩儿这就去办。”说罢一起退出大殿。

等程少度走了以后,程不归拍拍程少依的肩膀道:“少依,你真是爹的好女儿,有你在身边,爹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对父女同仇敌忾感情至深,一起微笑出来。程不归接着对程少依道:“你抓了洛诗禾,爹一直没有见到她,你去把她带来,爹是该见见这位洛家大小姐。”

程少依拱手道:“是。”

来到关押犯人的地牢,命看守地牢的武士打开牢门,程少依大摇大摆的大步走进去,花依怒与洛诗禾已无刚进来时的锐气,仇人相见波澜不惊。那是当然,二人被囚于此地多日,饱受严冬折磨,再高傲的心气也快被时光磨平。袁虹看上去起色好了许多,看来当日给他的疗伤妙药起了不错的效果。

程少依不屑于顾的神情瞧了花依怒、洛诗禾一眼径直走到关押袁虹的牢门外一笑道:“袁兄气色好多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袁虹一拱手道:“多谢严兄的药。”

程少依眉头一皱道:“这话在下就听不明白咯,袁兄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是我们把你抓到这来的。”袁虹本不想点破此事,不想程少依主动提及,反而让他措手不及,就好像理亏的反而是自己。程少依转身走到花依怒面前,只是轻轻一笑,接着并来到洛诗禾面前。程不归刚才的话也许说者无心,她却听者有意,见到洛诗禾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她喃喃道:“按理来说,白驼宫和洛英山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应该把你杀了才对,不过义父大人有大量有心和洛英山庄重归于好,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违背他的心愿呢?”她停下来想了想道:“洛河图迟早是洛英山庄的,别人掺和是别人的事,洛大小姐你干嘛也跟着掺和?你可不能怪我呀。”这话是对洛诗禾说的,也是对花依怒和袁虹说的,好让她们知道为何落到这般境地。说到这,程少依大喝道:“来人。”外面看守牢房的牢头听命走进来,程少依道:“把牢门打开。”牢头即刻打开牢门,程少依转过身道:“走吧洛大小姐,义父想见你。”见洛诗禾一动不动,程少依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对洛诗禾一笑道:“洛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贵,我想,你不会是想一直呆在这里吧?你要是愿意呆在这,我可不介意。”她说完并走出去。傻子才会呆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洛诗禾固然有气,却不会不识抬举,这口气她先忍了,跟在后面走出地牢。

又回到大殿中,程少依拱手道:“爹,洛大小姐带来到。”她一挥手命人将洛诗禾带进大殿,同时退到一旁。

洛诗禾的美貌确实非同一般,程不归第一次与她相见,不觉眼前一亮。然而,二十年来程不归心如止水,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比不过他死去的夫人,他心里只有仇恨,在仇人的女儿面前出奇的头脑清醒。

道亦有道,程不归老练的耍起手段,他哈哈大笑一声迎上去道:“洛家侄女大驾光临,白驼宫蓬荜生辉,程某与洛兄二十年未曾相见,不知洛兄近来可好?”

洛诗禾瞧了程不归一眼,世上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人多的是,洛英山庄和泰仁山庄仇深似海,程不归真的能不计前嫌鬼才相信,哪怕程不归笑脸相迎就在眼前。程不归这声侄女倒叫得亲切,可他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话又说回来,程不归笑脸相迎,不管是不是没安好心,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免得自讨没趣。

洛诗禾微微一笑道:“多谢程世伯挂念,家父一项很好,他时常和侄女聊起世伯您。”

程不归一听道:“二十年了,难得洛兄还记得程某。”

洛诗禾脸上的笑从未消散,不轻不重的道:“世伯说哪里话?程洛两家是世交,家父与世伯有兄弟之情,在诗禾看来,爱恨都是情,程世伯你说诗禾说的是不是?”洛诗禾说到这,特意眺了程不归一眼。

此言话中有话,既是挑衅又有试探之意,洛诗禾小小年纪,心机城府着实叫人刮目相看。程不归久历江湖,过的桥比洛诗禾走过的路还多,要是单凭这几句话要就能激怒他,他岂不是白白在江湖上混了三十年。程不归呵呵一声道:“侄女所言甚是,果然虎父无犬子,洛兄有你这样的女儿,洛英山庄何愁不能一统江湖。”

洛诗禾一拱手道:“世伯过奖。”她说着转头看了眼一旁的程少依冷冷道:“程世伯你不也一样,有这么厉害的义女,世伯真是好福气,侄女这点手段哪敢在这位严姑娘面前献丑。”她停了停笑盈盈的道:“世伯不计前嫌愿意叫诗禾一声侄女,按理说诗禾怎能驳了你老人家的面子,世伯英明在外谁人不知,这位严姑娘武功了得,诗禾技不如人输了自然毫无怨言,可她暗中下毒偷袭,把诗禾抓来关在地牢里,诗禾想问一句,难道这就是世伯的待客之道?”

程不归一听,装模作样的问道:“有这事?”

洛诗禾反问道:“难道世伯您不知道?”

程家父女一唱一和,说到这,程少依接上话道:“洛大小姐,给你下蒙汗药把你抓到这来的人是我,你干嘛扯到义父身上去?”

洛诗禾转身看了眼程少依一笑道:“程世伯英雄了得,自然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既然这件事是严姑娘自作主张,看在程世伯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

程少依反倒来起劲,走出来道:“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洛大小姐你真会说话,咋们彼此彼此。”

洛诗禾吃了苍蝇一般,大气道:“你。。。。。。”她忍住转头咬牙对程不归道:“程世伯,诗禾无意冒犯,只是这位严姑娘如此行事,传出去只怕有辱世伯英明。”

程家父女早就商量好了,程不归听闻此言,对程少依呵斥道:“少度,你怎么能这么和洛家侄女说话,洛家侄女马上就会嫁进我们程家,到时候她就是你的嫂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接着他回头对洛诗禾道:“贤侄女,这丫头骄纵任性惯了,都是我给惯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洛诗禾虽然霸道,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程不归已然服软,面子算是搬了回来,她再也无话可说。

演戏归演戏,既然都知道适可而止,程不归呵呵一声道:“洛侄女大驾,本该让少依来和你见上一面,可惜少依在大鹏王坐下闭关修炼,还有一个月才能出关,好在侄女很快就要嫁到程家来,到那时你们再见面也不迟。”洛诗禾细细打量程不归一眼,姜还是老的辣,程不归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她真看不出来。他口口声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难道真想自己嫁进程家不成?洛诗禾正疑惑着,程不归道:“少度,你先带洛侄女下去休息,你们都是女儿家,说话也方便,你可要好好向洛侄女赔罪。”

程少依拱手道:“是义父。”于是,一摆手道:“洛大小姐,你请吧。”洛诗禾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大殿。

分明是亲爹,非要说是干爹。程家父女为了报仇精心设计一个天大的迷局,程家想报复的何止是洛英山庄,当年落井下石之人一个都别想逃掉,亲情如同儿戏,道义如同粪土,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出来的。程不归、洛树云这对死对头什么时候成了一丘之貉?英雄好汉不复当年之勇,得到声名地位之后越发明目张胆,良知在野心面前沦丧,怎不叫人想问一句,人心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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