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收回视线偏头戏谑的看着伊沉,见他脸的紧张和话语里的关心,嘴角勾起一抹愉悦来,他伸手拍了拍伊沉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会『乱』来。
伊沉狐疑的看着南宫陌,他这个人一向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说话做事向来都是突然袭击,没什么预兆。往往他最平静的时候,是要出大事的时候。
伊沉看见南宫陌越过他往外走,连忙喊了一句:“陌二,我伊沉从小到大虽然没有和你同甘,但好歹也共苦过,做兄弟的不希望你活的不痛快。”
“怎么,我杀人你还打算帮我埋尸?”南宫陌听见伊沉的话顿住步子并没有转身,反问他,声音里透着愉悦,似乎并没有把伊沉暗含警告的话放进心里。
伊沉瞪了南宫陌一眼,看见南宫陌提起步子又往外走喊了一声,陌二,这一次他并没有停下步子,只是伸手挥了挥,身子出了伊家老宅的大门转个弯便消失在门外。
伊沉学着南宫陌刚才的角度把目光投向东院,在他的记忆,伊家五个院子属东院最为热闹,小时候伊唇那丫头隔三差五和家里的佣人起冲突,总是把东院弄得鸡飞狗跳;后来方落住进来,她和方落也是明争暗斗,经常弄得人仰马翻。
他还记得年少的时候,东西南北四个院子经常往来,每个周都会聚在主院吃饭,长辈高谈阔论当下时局,政治变故;小辈嬉戏打闹,你追我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融洽的氛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是如今这偌大伊家老宅只剩下寂寥孤寂的庭院,物是人非的苍凉。南宫陌没去明城之前经常来南院找他,很多时候南宫陌也是站在这个地方看着东院出神,想来那时候他对伊唇存了心思,只是他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南宫陌离开伊家老宅回了南宫老宅,径自从院子去了车库取了车,离开家直奔l医院。
他刚到医院停好车便看见官署和莫悦从医院门口出来,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朝他们走过去,神情愧疚的喊了一声:“官叔叔,莫阿姨。”
莫悦红着眼眶,眼里噙着泪,看着了南宫陌一眼偏头看向一边,她深知这件事不是南宫陌的错,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埋怨的,她又怕一开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索『性』不去看南宫陌。
官署撑着拐杖,西装革履颇具威严,他伸手拍了拍南宫陌的手臂沉声道:“这事不怪你。我和夙凌商量过了,想把云爵送出国。”
南宫陌点头,如今陆琳琅也不在l医院了,官云爵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不管是对官家还是对他打击都是特别巨大的,但凡有一点希望谁都不愿意放弃,这不仅是宽慰官家所有人的心,也是缓解南宫陌心里的愧疚。
“莫阿姨,凌老大没有恶意,我想恳求您别怪他。”南宫陌看着莫悦道。
莫悦转回视线落到南宫陌真诚的脸,深吸一口气,长叹道:“夙凌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没有把他当外人,这件事情,他隐瞒我也是为我好,我不怪他。”
南宫陌点头,让开身,“我要进去看一个人,不送你们了。”
官署冲南宫陌点头,和莫悦一同了车。南宫陌看见莫悦的车子离开,这才转身进去医院。
他径直去了三楼病房,先去看了陈岸,这才往傅雅的病房走去。
停在病房门口,透过门的小窗户看见傅雅坐在床,她的病床前放了一张长桌子,面白着香炉,八卦盘和一些纸钱。香炉里面点了三支香两支白烛,它的周围飞速旋转着一条一条黄『色』的符纸,复制面用了红笔花了歪歪扭扭的符。
傅雅目光犀利的盯着面前的景象,嘴里嘟囔着咒语,双手不停的翻转出复杂的手势,直到那些符纸突然掉落,点燃的烛火瞬间熄灭傅雅在声嘶力竭的地吼了一句。
南宫陌开门进去,傅雅抬头起来看他,神『色』愧疚,目光有一些闪躲。
他看见南宫陌关了门走进来,停留在病床前的长桌前,盯着那些东西,双手不安的交缠在一起。南宫陌瞥见桌子两个符纸各自写着伊唇和伊雅西的生辰八字,眸光沉了沉,伸手捡起伊唇的生辰八字,冷笑出声。
“听严正说,你是个术士?”南宫陌视线不离手的符纸,讥诮的问。
“因为我父母是术士,他们做了孽,我必须替他们还。”傅雅抬眼看着南宫陌的侧脸,平淡的回。
“伊唇当年的出生不光和魑魅的丈夫有关,是不是也和你父母有关。”南宫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熄灭的白烛,又将手里的符纸伸到了火的方。
傅雅见状立马扑过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受了伤,她惊慌失措的朝南宫陌喊道:“别烧,烧了伊唇真的找不到了。”
南宫陌闻言,手没有动,偏头拧眉看着傅雅:“什么意思?”
傅雅看着南宫陌阴沉的脸『色』和眼里的狠厉,忐忑不安的开口道:“我将伊唇的命数和伊雅西的命数绑在了一起,伊雅西还活着,伊唇一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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