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冰窖里还有,吃完了自己打发人取去。我笑话你作甚?我有孕那会,大夫就说过,女子有孕气性不稳,想哭想吃东西都是常有的事。”
柳拂月又主动提起:“我一回来就听说孟姨娘的事,听说她给三弟妹送了个丫头使唤。可是三弟妹这里缺了丫头?若是缺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如今这家里家外的,你若不提,我一时半会疏忽了,自己最多被人说个管家不利,反倒连累弟妹受罪。”
她在提醒明氏,人家送的是个丫头。既是丫头,想个法子就能打发。孟姨娘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婆婆,还敢说自己送的是妾不成。
明氏忙说:“二嫂,我这里不缺丫头,都是够用的。”
“既然够用,素秋,你替我把那丫头给孟姨娘送回去。再问问孟姨娘,她的丫头是不是多的用不完?若是用不完,就放几个出去,人家伺候了这么多年,没得让人一辈子都待在府上的道理。”
素秋福了福身:“三奶奶,那丫头如今在何处?”
明氏看了一眼自己的人:“去把杏儿叫出来。”
素秋退了出去,那杏儿不肯走的,素秋就命人把嘴堵上带去了孟姨娘那。
柳拂月三言两句就把人送走了,明氏感激的看她一眼。
“二嫂,谢谢你。”
柳拂月一笑,和众人说:“我们三奶奶还客气上了。”
明母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若是有你一半会来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哪里,三弟妹也是聪慧的,去年管了一阵子的家,可从来没出过差错。还是有孕的缘故,有些事一时半会想不到。”
明母一笑。
但是想到孟姨娘干的事,还是来气,长房没有长辈,大老爷那是死的,若不找上国公爷,孟氏指定还要作。今日是她们闹上了,世子夫人才出来管一管,若她们没闹呢?天长日久的,有这么一个姨娘充婆母作幺,日子可怎么熬。
思来想去,还是问:
“国公爷今日不在府上?”
“他老人家天天早出晚归,我们要去请安,要么次日天不亮,要么晚饭时候。”
柳拂月又言:“明婶子,我也知道您为何要见老爷子。只是内宅诸事,老爷子管得了一次,也管不了长久。再者国公爷近来身子不好,前阵子才病了一场。
世子爷先前说,往后若非踏天大事,就别惊动他老人家了。他年岁大了,说句不孝的话,万一把他气到哪,家里爷们不论是当官的,还是念书的,都得回家,届时谁又能落到好去?”
你看不上的女婿,如今可在念书,准备科考呢。
万一——他还考什么考。
明母一顿:“倒是我想差了,夫人说的极是。也罢,这次就不见国公爷了。再有下次,定是要问一问的。我们明家如今是比不上楚家,可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女儿为楚家开枝散叶,不说好生照应着,竟还想法子让她不高兴,实在没这个道理。”
“是,婶子说的是。您爱女之心可以理解。若是换成我女儿如此,我也是要去问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