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性恋吧他们。
胆子真大。
但陆寅柯说的对,那终归是别人的事,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
是因为……最近也老想这些事吗?
想陆寅柯的事情。
也不完全,准确来说是想陆寅柯总对自己开玩笑的事情。
一两次倒也罢了,最近却越来越猖狂,好像他们俩之间真有什么超出了普通情谊的事情。
但又确实没有。
那个人只是一直用轻浮的语调说一些暧昧的话语,就像猫会用嘴玩弄被它制住的麻雀一样。除了把它叼来叼去地折磨,连个了结都不会轻易舍予。
真的很讨厌,怎么能有这么不真诚到了骨子里却又始终如一的人。
他不能明白。
不去想了,他强制自己看向书本。
“教师在履行教育义务的活动中,最主要的……”
看不进去。
“教师职业道德区别于其他职业道德的……”
看不进去。
“教师的师德修养,只有在实践中才能……”
看、不、进、去。
杜彧烦躁地把书本往前用力一推,带倒笔袋哗啦啦散出一堆水笔。
他把脸埋进臂弯里,睁着眼睛望向虚无的黑暗,鼻间似乎还能隐约嗅到几缕檀香。
他顺着零星香气寻去,终于在手肘上发现了来源,估计是陆寅柯捏他的时候无意间蹭上去的。
他妈的,大男人擦什么香水,一个人的时候都不能获得精神自由。
他妈的。
他妈的。
他抬头暴躁地搓起那块皮肤,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个人的存在从心中抹去。但搓了一阵,不减反增,就连本来干净的手指都沾染上了无形的气味,更加鲜明地萦绕起来,好像那人确实就出现在了身旁一样。
操!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