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呼唤后,睡神总算费力地睁开眼。他单手向上,两边摸了摸,这才摸到一个长方体的物件。他迟缓地拿起看了眼时间,又果断地放了下来,带着些许的愤怒与不屑。
“这才六点!”
杜彧又开始踹他床脚:“你这是在支教,又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刚刚还气得不行的睡神突然坐起了身,他膝盖折起,两臂有意无意架在了上面,活像在掩盖些什么,动作之快和诈尸有的一拼,“我起来了。”
“真醒了?”杜彧皱眉,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真醒了。”
陆寅柯严肃地点头却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和杜彧对视了两秒开始催促:“你快去洗漱吧。”
杜彧闭了闭眼,神情有三分疑惑和七分困倦,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
“嗯,那我洗完去煮粥,你别又睡了。”
“不会的。”
在得到睡神信誓旦旦的保证后他调头就走,拖着与身躯不符的沉重步伐一步一步踱出了门外。
而室内的陆寅柯直到听见他开始漱口,听见清水在口腔中来回碰撞最后被吐出的碰壁声,这才紧锁着眉头掀开了薄被。
只见他的小兄弟正斗志昂扬地挺立着,以一种十分傲人的姿态,像是在城楼上检阅士兵的军官。
“操。”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你他妈怎么回事啊,净给我出丑,之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下次再这样,我就……”他用食指点了点,小兄弟颤颤巍巍抖了两下,真像在反思似的,“算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把自己关在了窄小逼仄的空间里。
“虽然你是我全身上下最容易有感觉的部位,还老给我添麻烦,但好歹这次咱爷俩步调总算有点一致了。这样,奖励你一下吧。”
他嘴角带着清晨赋予的慵懒笑意,右手包着纸开始上下撸动。
颊边的汗珠滴落在凸显的锁骨上,沙哑的低吟弥散在窒闷的淋浴间里,肌肉隆起,喉结滚动。
秘密,他与清晨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