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性好斗,开心也不例外。课间,男孩子们在操场上你追我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那是常事,纯粹是闲着没事打着玩。
有时李街上的同学看文街上的同学不顺眼,或者马街上的同学看张街上的同学不顺眼,那么两条街的同学就互相打群架,当然这种打群架不会发生在学校内。学校内有老师,同学们不会打群架,但是可以约好时间和地点,到校外去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这不,这天马街和文街的同学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冲突。马街的同学对文街的同学看不顺眼,于是双方约定好下午放学后在村西的麦地里一决高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群架。
下午放学后,两个街的同学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哄哄地向村西跑去。马街的同学跑到离马街较近的地方,文街的同学则跑到离文街较近的地方。双方人员相隔50米,虎视眈眈地对峙着。
这个地方刚刚翻过土,但还没有耙平整,满地都是大个的土块。双方人员拿起土块,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向对方砸过去。然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远,大部分土块都无法到达对方的阵地。就算有少数土块幸运地飞到对方阵地上,也会被敏捷地躲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双方人员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依然热情高涨。最终,这场激战以无一人受伤的结局落下帷幕。天完全黑了下来,双方人员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地各自回家,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所在的一方取得了胜利。这场群架就这样荒唐而又充满戏剧性地结束了。
早些年计划生育抓得紧。超生的妇女抓住后必须送到县里打掉己怀的胎儿。振兴当时抓的是七队这一片,旧大队就在开心家西边。大队长命令振兴去找金子媳妇雪儿。雪儿已生了两个丫头,听说又怀上了,还是个小子。振兴不敢不去,慢腾腾来到金子家。金子家大门紧锁,拍了拍门没人答应。振兴溜达到了二虎家。正巧,瞧见雪儿正站在二虎家的炕上。雪儿一瞧是他,赶紧躲到了里间屋里,隔着门帘听音。振兴也假装没看楚,和二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最后,快晌午了,振兴才说正题,对着里间说:"雪二,出来吧?躲着也没用。出来,商量商量正事。"雪儿红着脸出来了。振兴说:"以后啊,队里查得紧了你们两口子就出门躲一躲,外面没动静了再回家。回了家把门锁好。"现在,金子都有了孙子,想来也有振兴的恩情。振兴也是自积阴德,否则两家离得这么近,日后还怎样见面。
也有不积德的,其中一个妇女肚子已经快生了,抓片人员非得把她推上车,往县里送,结果,路上一阵颠簸,孩子生在了半路上。工作人员没法子,又把人家送了回去。总不能,为了完成任务,把刚生出的孩子摔死吧!真那样,和当年的日本鬼子有啥两样,工作人员不敢。
建军婶子生二胎时属于超生,被罚了两三千元,因此对大队人员很是怨恨。一天她在房上用簸箕簸玉米,突然看见大队长正在训斥手下的人员办事不力。基层的干部文化水平都不高,训人的时候就像训自己的孙子一样,什么难听说什么,爷爷姥姥的骂。
建军婶子看不惯大队长的疯狗样,就把簸箕一扔,阴阳怪气的说:“哎呀,哪条狗疯了,乱叫个啥!”大队长一听有人骂他,抬头一看是她,就冲着房上说:“你他妈骂谁?有本事你下来,把你铐起来,拉到乡里去,关你小黑屋,再罚你2000!”一提到罚款,建军婶子更生气了,冲着大队长骂道:“兔崽子,有本事上来,老娘一簸箕拍死你!”两个人一个站在房上,一个站在地上,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这一幕恰好被房顶上玩耍的开心看到了,笑得开心肚子直疼。
此所谓:“民不畏死,何以以死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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