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望着冯新安那冷得咬牙哆嗦的脸,惊呼一声:“所以你在范家门口守了一个晚上?”
“唉,实在想不出办法,又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冯新安颤抖着身体,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鼻水又流下来。“幸好是在新丰街,我还算熟悉,就在附近找间破房子缩了一晚,不然早冻死了。”
蔡多福听着莫名有些感动,这兄弟做事,靠谱啊!能想到去丧失修为的窍客那里调查,有头脑子,碰到机会,又能死咬着对方不放,有执行力!这才是会办事的人。
冯新安继续说:“福少,鲁神医就是鲁大脚,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不过我听说已经离开栎阳城,我再找找看。但和范家在一起的那个算命先生,我还不敢确定他就是柳攀。”
“长得黑瘦,山羊胡子,应该就是柳攀。没事的,接下来就交给我就行了。”蔡多福笑道,“你把手伸过来。”
冯新安愣了一下,还是把右手伸了过来。
蔡多福抓起他的右手,一股星气涌出,将他体内的寒气驱散得干净,还顺便帮他补充一些元气。
冯新安只觉一股暖流从手臂涌进来,然后散遍全身,瞬间寒意全无,不一会便觉得精神气爽,浑身有劲。不由一脸震惊,抬头望着蔡多福,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时明月,心想福少什么时候有种力量,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你先回去吧,家里人还在找你。”蔡多福说道。
冯新安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可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说:“福少,还有一件事,白皮死了。”
蔡多福眉间一蹙:“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随商队经过虎峡山时,被妖兽虎魈袭击,消息是昨天才回城,昨天没找到你……”
“妖兽袭击,那商队有其他伤亡么?”
“不清楚。”
蔡多福总觉这事有些蹊跷,可信息不全,不好作判断,于是拿出一串铜铢,改口说:“兄弟一场,送点奠钱过去吧。”
冯新安推辞道:“昨天赵姨娘给过了。”
蔡多福望着冯新安,想了想,说:“老冯,过来我跟一起干吧。”
冯新安没听懂,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回话。最近他受蔡少爷恩惠颇多,也愿意帮忙做事,可以后要跟着蔡少爷一起干,那又是另一回事。不是不想帮,而是现在的他,身后还有一家子,没法跟着蔡少爷,和以前一样胡混。
蔡多福能猜出他的顾虑,说道:“放心吧,正经事,只要干得好,保你以后吃穿不愁。但有两个条件。”
吃穿不愁的正经事,冯新安便来了兴趣:“什么条件?”
“第一,做事低调,而且越低调越好。”
“这算什么条件,很简单的事。”
“第二,万事保密,除了我们两个,不许任何人知道,老婆孩子都不行。”
“啊?”冯新安一愣,扭头望向旁边的时明月,可那张白净的俏脸,实在太好看,又不敢多看。
“她算是咱们一伙的,不算。”蔡多福解释道。
“这个也没问题,可要我干什么事?”
“帮我打听一下柳家的事。”
冯新安心里咯噔一跳,立即从白皮的死,联想到许多事情,可实在不敢想得太深。
蔡多福说:“你是不是也觉得白皮的死有些可疑。放心,我不是让你去冒险。就是往平常一样,四处逛逛,结交朋友,留意一下柳家的事,收集信息。晚上就留在家里,不然我都找不到你。”
冯新安想了想,觉得如何是收集信息,倒没什么大问题,至于蔡少爷收集信息做什么,也不好多问。但现在的蔡少爷,确实不一样的,特别是刚才那股力量。于是问道:“福少,你现在是窍客?”
蔡多福应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