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让你去你就去。&rdo;裴策淡淡地道,转身时才解释了一句:&ldo;我刚刚梦到梅园走水了,虽然是梦,可我心里不安。你快去准备吧,轻点动作,别惊到旁人。&rdo;&ldo;是,少爷,我这就去。&rdo;青墨现在算是彻底醒了。少爷不是没事找事爱折腾人的性子,说不定梅园真出了事呢。目送少爷离开,他闪身回屋,利落地穿好衣裳,带上门小跑着朝马棚赶去,很快就把马车牵到了上房门口。车前车后总共挂了四个大红灯笼,就着天上的明月,赶夜路绝没有问题。裴策找个借口将他支开了一会儿,趁机将噜噜抱上马车,等青墨回来后,直接吩咐他出发。马车慢慢地驶出裴府,马蹄声轻,并没有惊动任何人。青墨坐在车前头,出门时习惯地左右看了一眼,本以为没人,却没想到在林府门前瞥见一个人影。可惜那人蹲在墙根下,又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大概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或流浪汉吧,青墨心中猜测道,却也没有多想,口上轻喝,驾着马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从裴府到梅园,快马加鞭的话用不上两刻钟,可裴策为了能跟噜噜多待会儿,故意让青墨慢慢走。如此一来,差不多得用上半个时辰。车内,裴策将噜噜放在腿上,面对面地抱着她亲。&ldo;给我看看你的尾巴。&rdo;他亲她的耳朵,诱惑着道,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ldo;喵……&rdo;噜噜胸口被他揉弄着,臀缝被他来回来去轻轻抚摸着,浑身无力,全靠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才勉强挂在他身上。现在他又坏心地咬她的耳朵,还不让她说话,她就只能叫了,求他别这样。&ldo;你这小母猫还知道害羞了,在家里又不是没看过。来,露出来给我看看,我给你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弄脏。&rdo;她的袍子早被他褪掉了,虽然怕她走光没有点车内的小灯,可光是这样抚摸她的肌肤,舔弄她莹润的膀子胸口,他都无比满足。&ldo;喵……&rdo;胸前红珠被他不停地用舌头扫来扫去,噜噜突然觉得身后一痒,不用转身,她也知道尾巴冒出来了。裴策心跳骤然加快,再也顾不得前面,将人抱得紧紧的,让她趴在他肩头,他则一边继续撩拨她敏感的臀缝,一边痴痴地看着那条轻轻晃动的白色猫尾,眸中熠熠生辉。他宝贝噜噜的尾巴,并不是长长一根上下差不多粗细的那种,反而有些像狐狸尾巴,毛茸茸的,雪白无暇。他爱极了,就连身体的火好像都冷了些,只爱不释手的抚摸那柔软的猫毛。摸着摸着,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上移,本想往上去摸猫尾的,未料抚过噜噜的尾根时,她竟然颤抖了一下,更是发出一声让他血液再次沸腾的短促猫叫。&ldo;怎么,弄疼你了吗?竟然还敢跟我诉委屈?&rdo;裴策语气平静地道,就像是真的在训斥白猫一般,手上动作却越来越熟练。&ldo;喵……&rdo;再次尝到那样强烈的酥痒刺激,噜噜抱住裴策的脖子使劲儿往里躲往里逃。可裴策背后就是车壁,她根本无处可逃,只贴得裴策愈发紧了而已。于是,她只能在他的手下不断地叫,一声声的,异常撩人。车外,青墨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少爷这只母猫是不是发情了?幸好幸好,这猫叫的没那么渗人,反而,反而……他低头,看看自己高高支起的裤裆,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家少爷如此看重那只白猫,该不会是有这猫叫的功劳吧?可任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出车内到底是何种火热情景。半个时辰后,马车直接驶进了裴家梅园。裴策给噜噜换上了那身粗布衣,先让青墨去收拾房间,他则抱起浑身绵软的噜噜快步去了裴家最老的那颗梅树下。树影阴暗,他将赤着脚的她放在地上,搂紧她叮嘱道:&ldo;别害怕,天很快就亮了,到时候我马上来找你。记住,咱们这两日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你是迷路了跑到这里的,知道吗?&rdo;&ldo;知道,谁问我我也不说。&rdo;噜噜倚在他怀里道,甜濡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裴策舍不得松手,可他必须走了。&ldo;别怕,天很快就亮了。&rdo;他最后亲了她额头一下,狠下心,飞速离去。次日天未大亮,裴策便以宠猫失踪为由带着青墨去园中寻找。可惜找了半天,白猫没找到,却意外发现躲在树下睡觉的林家大小姐。他立即将林家大小姐请上马车,吩咐青墨快马加鞭往梅镇赶去。路上,青墨偷偷看了好几次坐在另一边的冷脸少爷,忐忑地问:&ldo;少爷,回去后,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买猫啊?&rdo;&ldo;不用,养不熟的畜生而已。&rdo;裴策望着远处,声音极冷。青墨心里暗暗叫苦,少爷如此生气,肯定是因为特别在乎,等这气头一过,肯定还得继续找猫的,唉……车内,噜噜则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叫畜生啊?☆、义妹马车一路疾驰,赶到林府时,天才刚刚大亮,正是家家户户冒炊烟准备早饭的时候。裴策跳下马车,低声跟门房说了几句。门房大喜,一边派人去通知吴管家和老爷,一边敞开大门,让马车直接驶了进去,直奔后院。不提樱桃和甜杏如何喜极而泣替噜噜更衣梳妆打扮,这边裴策快步去了林员外的房间,见老人家正逞强的要下炕,他忙上前按住林员外的肩膀宽慰道:&ldo;伯父别急,林姑娘没事,现在丫鬟们正服侍她梳洗,马上就会过来瞧您的。&rdo;&ldo;咳咳,蕙娘,蕙娘她没事吧?&rdo;林员外动弹不得,只得询问噜噜的情况。常遇也抬起了头,露出一双因为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复杂地看向裴策。裴策平静地将早就想好的说词道了一遍,&ldo;……伯父放心,我已经问过林姑娘了,她离开林府后就直接去了山里,后来不知怎么就绕到了梅园。只是,她一人在外面那么久,虽未受伤,吃食休息,恐怕也受了不少苦。我发现林姑娘时,她就躺在地上,见到我,什么都没说,只喊饿……&rdo;声音越来越低,面现不忍。想到那种情形,林员外心疼的不得了。噜噜不是他亲生,但这一个月来,两人三餐同食,除了他出门忙碌或噜噜上课读书,白天噜噜几乎都黏在他身边。无论是跟他学说话听他讲故事,还是撒娇耍赖使小性儿,噜噜待他那种自然亲昵的态度,那种全心全意的依赖信任,既让他享受到了真切的天伦之乐,也让他对噜噜多了由衷的护女之心。如今因为他考虑不周害噜噜受那种苦,他如何能不自责?正想着,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ldo;爹!&rdo;噜噜风似的跑了进来,瞧见躺在炕上的林员外,闻到熟悉的药味,她终于相信樱桃刚刚没有骗她,老族长是真的生病了!噜噜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也不管屋里都有谁,脱了鞋子就爬到炕上,跪坐在林员外旁边,捧着他的手哭道:&ldo;爹我回来了,我再也不偷偷跑走了,你别着急,快点好起来吧!&rdo;上次老族长在炕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她怕极了,如今知道老族长是因为她一声不响离家才生病的,噜噜更是难过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该听顾三的,裴策知道她是猫,都没有烧死她,老族长又怎么可能害她?&ldo;蕙娘不哭,你回来,爹的病马上就好了,咱不哭啊,别让人家笑话!&rdo;林员外咳了两声才道,用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细细打量噜噜,就怕她并不是裴策说的那般安然无恙。噜噜听话地揉揉眼睛,泪眼朦胧地往地上看去。裴策和常遇早在她脱鞋时就退到了外间,现在屋里除了她们父女,就只有跟着伺候她的樱桃了。&ldo;爹,樱桃也哭呢,没有笑话我。&rdo;她替自己辩解道。林员外的自责就在熟悉的傻话中淡了些。他勉强撑了起来,靠在炕头的大迎枕上,好好端详了噜噜一会儿,才摸摸她的脑袋道:&ldo;蕙娘啊,之前都是爹不好,不该逼你学规矩……&rdo;说到一半,见噜噜的脸色突然就白了,忙接着道:&ldo;别怕别怕,爹已经把沈姑姑送走了,以后再也不逼你学那些了。还有读书,你要是不喜欢,爹这就把宋先生也送走。咱们啥都不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爹都依着你啊!&rdo;因为着急解释,林员外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传到外间,不但裴策和常遇听见了,就连刚刚跨进门,前来探望林员外的宋言,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脚步一顿,视线迅速在裴策和常遇两人脸上扫了一圈。损友唇角轻扬,那是在笑话他呢。至于那个管事,他微微低着头,宋言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敢拿一袋子鱼干打赌,对方绝对盼着林员外把他遣走的。宋言瞪了裴策一眼,装作没听到那话,径自在裴策对面落座。但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他对她那样凶,学生,应该是厌恶他多一些吧?她会不会,真的宁可舍弃鱼干也不想让他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