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之前我们不是才有过共识,这是一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伤亡死残在所难免。想当年在三十年山水大战,多少赤烟国人无缘无故地惨遭屠戮,就连少主都不免失去手脚,怎么当时你不为他们发出不平之鸣?”寅六和尚无奈地说着。
“我要是活在那个时候,我一定跳出来斥责那些造成杀孽的人,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去对待别人。
更何况是乌阁主杀了赤烟国的人吗?是乌阁主让荒野重断少断脚的吗?你们把这股怨气出在乌阁主的身上,难道就算是报仇雪恨吗?”玄路怒不可挡地说着。
“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但是你得知道,这是战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尽量将这场战争的伤亡降到最低吗?”寅六和尚为难地对玄路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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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话,既然你说这是战争,怎么我只见到赤烟七子的人在对乌阁主下手,在对天涯令主下手,就是没看到东牙山的人在对你們下手呢?
难道东牙山的人找不
到你寅六和尚在哪?找不到百草回生在哪?找不到雷娘子在哪吗?如果向天峰的灵蛇山主真要对你下手,难道你旁边那对黑白无常能抵挡得住吗?
你们不就是认准了东牙山的人不愿轻启战端,一再对你们容忍,这才肆无忌惮地对他们下手,你还好意思说要尽量的降低什么狗屁伤亡!”玄路怒不可遏的对寅六和尚指责着。
“今天我们先不说这些,乌先生好不容易一趟来到这里,是有话想对你说,我把时间留给你们俩私下聊聊,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寅六和尚此刻不想跟玄路夹杂不清,只能先将这个暴跳如雷的玄路交给乌赤金。
“你别想逃避,就算你逃得了今天,你也逃不了明天,你逃得了老天爷的处罚,你也逃不了良心的谴责,你除了嘴上讲得道貌岸然,其实…。”玄路仍是心有未甘的对寅六和尚骂个不停。
“行了,歇歇吧,他人都走远了。”乌赤金这时突然对玄路说着。
他看着玄路为自己、为东牙山打抱不平的模样,那脾气像极了年轻时的多闻,难怪这孩子是多闻最心爱的弟子,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走…,走远了?心虚的人才会想逃!堂堂一个金宝钱庄的东家,居然夹着尾巴逃跑,真是贻笑大方。”玄路不死心的再补上一句。
“你师父一定很喜欢你,你跟你师父的臭脾气一模一样,这些年若不是因为他的年纪大了,否则他的火气比你更大。”乌赤金温暖地对玄路说着。
“我…,我这哪是臭脾气?我这是正义之鸣!”玄路被乌赤金说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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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得到,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一身正气的人。所以我现在有几件事要让你知道,不论未来状况如何,你都得帮我、帮万山诸国做到这几件事。”乌赤金把握时间地对玄路说着。
“我知道,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玄路猛点着头。
“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你的身份,因为我之前并未见过你,一时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是多闻师傅的弟子。”乌赤金思虑周延地说着。
“好,你想怎么确认?”玄路随即认真地说着。
“你说说你师父最小的儿子,当时是怎么死的?”乌赤金脱口而出,问着不久之前与天涯令主一模一样的问题。
“你们…,你们怎么问的都是一样的问题?”玄路没想到現在居然又从乌赤金的嘴里,听到一模一样的问题,于是百般无奈地回应着,毕竟这是多闻师父最不愿提及的痛苦往事,但是他居然三番两次就被问起这件事,而且还非得回答不可。
“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人也问了你同样的问题?这件事除了多闻的门人以外,只有我跟另外一个人知道。
想来,问你这个问题的另外一人…,这样吧,你不用告诉我你师父的小儿子是怎么死的,你只要告诉我另一个问你相同问题的人是谁就行了。”乌赤金知道要让玄路说出这件不愉快的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如果他能说出天涯令主的名字,大概就能确定这个玄路的真实身份。
“上次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就是天涯令主,他是在…。”玄路正要继续说着天涯令主当天对自己的交代时,却突然让乌赤金给打断。
“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我是乌赤金,你得千万记着,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十足的信任,尤其是那些你平常最是放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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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也该问我个问题,好确认我是不是真的乌赤金,然后你才能判断是否将该告诉我的事让我知道。”乌赤金提醒着玄路。
“你说得对,我的确该确认一下乌阁主的身份。”玄路一经提醒,立刻醒悟过来,于是说到:“如果你真是乌阁主,就一定知道洛小园最爱的一件事是什么?”
“好孩子,真是聪明,这个问题很好,既隐秘又
直指關鍵。小园最爱的是下棋,五兽棋。”乌赤金立刻回答出玄路的问题。
这时玄路立刻从身上掏出天涯令给乌赤金,这些日子以来,这块天涯令让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尤其他身在金宝钱庄这个虎穴中的虎穴,他每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这块天涯令是否还在身上。
“给,这是天涯令主临终之前的交代,他让我将这块天涯令牌转交给你。”玄路立刻对乌赤金说着。
此时乌赤金并未接下那块令牌,而是认真仔細的看着它,当时是他亲手将这块令牌交到六合国主的手上,没想到短短数年,一切便都物是人非,这块令牌却辗转又来到自己眼前。
“玄路,你是否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是说,天涯令主在临终之前,还对你说过什么话?”乌赤金突然问着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