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想着当年洛小园是一个人偷偷跟着木铜王子的车队到了东牙国,接着又糊里糊涂败了拾饥老人为师,他是在哪遇上拾饥老人的拾饥老人终身为曾收过徒地,为何为在暮迟之年去收个娃娃徒呢
尤其在经过三年之后,洛小园的身边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老虎爷爷!姑且不说这个老虎爷爷武功的深不可测,就说他能将自己毫不在意的拿捏于股掌之间,舅舅足以让人细思极孔。
如果这个老虎爷爷是敌非友,他有许多机会能置自己于死,为何总是轻描淡写的让自己知难而退,而不是赶尽杀绝呢
如果这个老虎爷爷是友非敌,为何连个真实身份都不愿相告,而是以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名号来敷衍自己
这一切发生的经过,都让暮城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似乎有着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正在发生。
无论如何,至少也得弄清楚对方的来头,没有理由让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威胁,不留痕迹的在自己眼前离开,更何况洛小园还在他的手上。
所幸洛小园现在是住在自己家里,而不是住在王府,暮城不用顾忌自己的举动会被洛小园撞见,再加上王府是自己地盘,状况再坏也能自圆其说。
暮城此刻就站在老虎爷爷房外不远的地方,他已经站在那里整整超过一柱香的时间,他紧紧盯着眼前那昏暗的房间,全神贯注的听着房里的一举一动。
此时,暮城已经准备好再次以自己的气场去冲撞老虎爷爷。一般来说,气场在这么远的距离是难以维持足够的威力,但此时暮城之举,不过是要引老虎爷爷出来,而不是伤害老虎爷爷。
暮城连续试了两次攻击,老虎爷爷的房里却没任何反应,暮城以为老虎爷爷或许不在房内,正要前往一探究竟时,背后突然一股气场袭来,这股气场虽然来得猝不及防,却未有意伤害自己,只是点到为止的让自己知道敌人此刻就在身后。
果然,此刻站在暮城身后的正是老虎爷爷。原来灵蛇早有预感,暮城必定会在最后一晚来会会自己,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就光明正大的会上一会。
“深夜到访,不知成师傅有何指教”灵蛇若无其事的笑着,仿佛不请自来的是自己而不是暮城。
暮城“嘿嘿”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果然好手段,无声无息就绕到我身后了。
叫我暮城吧,这是我的本名。不知老虎爷爷是否也愿意以真名坦然相告。”
“不知道我的真名,对你对我都是好事,我以为,你还是把我当老虎爷爷比较妥当。”灵蛇意有所指的说着。
“难道你的身份真就那么见不得人我看你为人坦荡,应该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怎么说起自己身份就这么犹豫呢”暮城试着反激灵蛇。
“你看起来也是个饱经世事,通透人情冷暖的人,当然知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想要保留的事,就算是阁下,不也是如此吗”灵蛇针锋相对的说着。
“我想,你应该能从小园嘴里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既然你不愿以真名示人,我又怎能让你就这么把小园带走”暮城语带威胁的说着。
“我是受洛百味师傅与拾饥老人所托,洛师傅是小园的父亲,拾饥老人是小园的师父,只要他们信得过我就行,我应该不需要经过阁下的同意吧灵蛇不在乎的说着。
“是不是拾饥老人所托,那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就算你真是拾饥老人所托,又与我何干
洛师傅是个老实人,对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一无所知,他怎能知道你们用的是什么伎俩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蒙骗了洛师傅!
更何况小园虽然不是我名分上的弟子,但他从小受教于我,我们之间早有师徒的情谊,你要带小园走,就必须从实交代你的身份。”暮城态度坚决的说着。
“从暮城先生的身手来看,大家应该都是体面人,何以必须胡搅蛮缠到这个地步”灵蛇摇头问着。
“体面人阁下连真名都不愿透露,又何来体面一说”暮城不屑的说道。
“真不真名,有那么重要吗不过就是几个字的代号而以,如果真要坦诚,暮城先生愿意说出自己出身的师门又是来自于何处
这些事情要比随便编造一个名字来的重要多了,成师傅这个名字不也是随便编造出来的吗”灵蛇看准了暮城不敢说出自己的师承出处,因而直接以此来挤对他。
“如果想知道我的师承出处,不妨拳下见真章,以阁下的身手,必能轻易看出我的出身。”暮城自信自己的武功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历的,如果老虎爷爷能看得出来,那么老虎爷爷的来历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需要。一来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底细,二来那天在木铜王府的晚宴上,你对我三番两次的暗中出手,早就露了馅了。
更何况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交手也罢。”灵蛇这会儿更是直击要害的对暮城说着。
“既然阁下都已经摸清我的底细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更得好好地跟阁下讨教一番。”暮城话一说完,同时就两发剑气直冲灵蛇的上下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