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两人头挨着下巴,距离特别的近。看着媳妇那张瓜子脸因为憋着劲吹气而涨得绯红,梁自强只觉得说不出的娇艳。
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看着看着,就有些动机不良了。想着这会儿其他人都在果园,家里就剩下他跟陈香贝。这么好的时机,不啵她一口,怎么对得起媳妇这张脸?
于是,陈香贝正起劲鼓着腮帮呢,没料想他的头突然低下来,就在她腮上蜇了一下!陈香贝当场傻掉了。呆滞了怕是有五六秒吧,然后忙不迭擦自己的脸。
这反应让梁自强有些始料未及。他都想着可能挨耳刮子了。预想中的暴怒倒是没有立刻出现,但是,这一脸被狗舔了一样的表情你是什么意思?陈香贝擦了好几把,才开始悲愤起来,指着他控诉:“伱这个人……恩将仇报!”
她快气坏了,扬起手要抽,却再次停在半空。
最后改为狠狠踢了他一脚,拉开大门,拧身就往外走掉了,把梁自强一个人扔在屋里。
一击得逞的梁自强,觉得自己赚大发了,笑得一口牙都出来了,脖子上那一圈的黄瓜片,抖起来跟翡翠项圈似的。
看着陈香贝怒中带慌、慌中带羞的仓皇模样,他顿时就想起村里头流传的一句话:
没过门的媳妇,心里头成天都是乱的。
盼呀念呀。又怕那个他不来,又怕那个他乱来。
俗话还真贴切啊!得意了一下之后,梁自强连忙往屋外追着跑去。他也不知陈香贝一气之下跑哪去了,要是跑去果园,被他两个哥哥看出端倪。
事情可能就有点玩脱了。
结果人才刚跑到大门边,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外头夺门而入。
一扬头,冲他嗷嗷了两句。
是大黄?大黄显然没了一开始那番友好的态度,歪着个头,硬是堵住他,往死里怼。他躲哪,它怼到哪。
虽然没对他下嘴,但骂骂咧咧,听得出来全是脏话。
卧靠!梁自强也是长见识了。
陈香贝跑出去是找大黄来报仇?你这是搬家长,还是叫小弟?
一人一狗在屋里追追躲躲十几个回合,难分难解。梁自强算是经历了与大黄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然后现在又化玉帛为干戈的曲折历程。
突然,他听到屋子外传来岳父和陈香贝两个哥哥的声音。
“大黄这是怎么了,叫疯了?屋里头进贼了吗?”
岳父陈大刚的声音。
梁自强头皮一阵发紧,觉得今天虽然没挨上陈香贝的耳刮子,但是极有可能得挨陈大刚的耳刮子。
至于挨耳刮子的概率大小,以及数量问题,这得看陈香贝怎么回答父亲的问话了……
忐忑中,就听见屋外陈香贝的声音也有点慌,甚至比他还要慌。
陈香贝这会其实就坐在屋外的一条凳子上,啥也没干,就是避着他。
然后一抬头,才发现家里其他人竟然全都从果园回来了。
她慌忙应付道:
“没有啊,人在家,怎么可能进贼!是梁自强来了,然后大黄认生,一直冲他叫……”
梁自强在屋里头听到陈香贝的解释,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就落地了。
怎么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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