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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赶在十月的尾巴来了,帝大的校园随处可见的横幅,都是书法社题的字和诗,为运动健儿们加油喝彩的。
裴澜鹤带着播音社的人在主席台念加油稿,都是各个学院送来的。
他的音色很好听,磁性清润,是那种在炎炎夏日里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的声响那般清脆。
谢迟和江应淮都报了项目,只不过两人的项目都安排在了第二天。
此时主席台上裴澜鹤念稿嗓子都念冒烟了,旁边坐着的三人在吹着风扇吃西瓜。
他喝了口冰水缓了缓,忍无可忍道,“…狗兄弟一辈子。”
靳酌拿下盖在脸上的纸质稿,打了个哈欠,“别说,听着你的声音睡觉是睡的香…”
裴澜鹤:“……”
“酌哥你是累了,昨晚又熬了个大夜吧?”江应淮递了块冰西瓜在他手里。
“我和你们不同,我得赶紧忙完手头的事,好陪女朋友啊…”靳酌的嗓音还带着些刚睡醒后的哑。
江应淮眉心狠狠一跳,“你再秀一个试试呢?”
靳酌哂笑,见身边的谢迟还默不作声地盯着手机看,他在看刚刚相册里录的开幕式视频。
开幕式中的一项就是啦啦队齐舞热场。
“还看呢?”靳酌怼了他下,打趣道,“你就是把手机盯出个洞来也没用啊…”
谢迟堪堪回神,眼圈顿时红了,“哥,你咋谈的恋爱啊?教我谈吧…”
虞枝枝都已经两个星期没理他了。
学生会开周会不来,发消息也不回。
谢迟的办公桌上还静静地躺着虞枝枝的退会申请书。
“我那天拖着不给她聘书,只是想让她来找我说理而已啊…”
因为他知道,虞枝枝不愿意见他的。
谢迟只能让她来主动找他。
“谁知道,她居然理都不理我一下的…”
他说着说着,嗓音就带着几分哽咽了。
“不是,哥们你…”江应淮刚开口准备劝,秦迎夏就拎着一大袋冰激凌上来了。
靳酌赶紧起身去提她手里的东西,“小宝你怎么过来了,这么热的天,在宿舍吹吹空调多舒服…”
秦迎夏是没报项目的,不用一直待在操场上受热,她只负责班级的后勤工作,写写加油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