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泣的人群,赵世勋有心去劝慰大家几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战争中死亡实在是太平常的一件事……。
哭泣声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晚,悲伤的村民才抬着各自的亲人尸体离开了院子。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有所怨言……。
在人们离开之前这之后,赵世勋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老不死的已经打起了鼾声。连续四天高强度的作战加行军,让岁数已经不小的老不死的有些吃不消了。
刚一回到村子,老不死的甚至顾不上吃饭就倒在了床上。
坐在炕沿上,端起放在床头的窝头咸菜,赵世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当当当……。
厚实的木门被轻敲了几下。
“赵世勋兄弟在吗?”
听到老武的声音,赵世勋赶忙放下手上的吃的,几步走到门前。
吱呀……。
“是老武啊,周宇现在咋样了?”
老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瞅了一眼屋里面鼾声如雷的老不死的,然后压低声音道:
“我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聊。”
点了点头,赵世勋反身关上了房门。
……
借着西面微微的鱼肚白,二人沿着嘴子中间的大道悠闲的走了出来。
“这小子这次真是命大,如果不是赵兄弟送来的及时,而我又碰巧携带手术工具路过此地,他今天就算是活到头了……。”
听到这里,赵世勋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老武。对方居然能做手术,这让赵世勋对老武的认识又高了一层。
“赵兄弟,这次周宇他们能全身而退,多蒙赵兄弟仗义相助,鄙人在这里代表八路军和民兵们谢过赵兄弟的救命之恩。”
“老武大哥客气了,大家都是抗日的队伍,又都是中国人,说这话就见外了。”
听到赵世勋这麽说,老武微微一笑。
“赵兄弟就是太谦逊……。听口音,世勋老弟应该是东北人吧?”
“恩,我老家是辽宁海城的,那是一个很美的小山村。”
“呵呵,巧了。我也是东北人,我家住在吉林延吉。”
“这麽说我们还是老乡了!呵呵……。”
听到对方也是东北人,赵世勋忍不住上前了和对方握了握手。
“你我也算是有了数面之缘,还未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鄙人姓武,名舜臣。”
“武舜臣……,好特殊的名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