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现在,当他的欲望离开她的身体后,她羞人的嫩软里,仍感觉得到他的炙热、他的坚硬、他的形状。
想起自己的回应,素馨羞得无法面对他,只能闭眼装睡,依偎在他汗湿的胸膛上。
不同于往昔,抽身后的霍森,毫不留情的推开她,迂自起身,往裕室走去,没有亲吻、投有拥抱、没有轻怜蜜爱的温存。
即使窗外烈日高挂,但是被遗弃在沙发上的素馨,失去了他的体温,却觉得有些寒冷。
她拉拢衣襟,慢慢坐起身来,不但倦累,心中蓦然又涌起不安。
一改欢爱时激狂入魔,仿佛不深深进入她,就会魂飞魄散的渴求,欢爱过的霍森,冷摸得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推开她的方式,像是推开一个健身器材,不带任何感情。
他,还在气恼她吗?
怀抱着忐忑,素馨如坐针毡的等着,直到洗去一身汗水的霍森,穿上衣服之后,慢条斯理的走出裕室。
幽暗的蓝眸,扫过张口欲言的她。
&ldo;我爽够了,你可以走了。&rso;他挥了挥手,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
素馨呆住了。
什么?他说了什么?
血色在她脸上褪尽,她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ldo;霍森,你‐‐&rso;
&ldo;你没听错。&rso;他厌烦的说道。&ldo;这就是我要你过来的理由,我不想跟别的男人分享你那张床。
现在,请你离开。&rdo;
残酷的字句,比刀剑更锐利,戳刺得她心头滴血。
&ldo;但是,我以为…&rdo;
&ldo;以为什么?&rso;他冷笑一声,讽刺问道:&ldo;以为我会跟你重修旧好?以为我买下这栋房子,是想再跟你玩扮家家酒的游戏?&rso;他撇了撇嘴,要吐出更恶毒的话语,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霍森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对面如死灰的素馨,完全视而不见。&ldo;对,我是。&rso;他停顿了一下,才又回答。&ldo;没错,我在台湾。有人告诉我,你是最好的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取得儿子的监护权。&rdo;
她柔弱的身子,狠狠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她以为万分熟悉,其实却无比陌生的男人。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教她惊骇不己。
&ldo;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要你用尽任何办法,让我能将儿子带回美国,这辈子再也不用看见生下他的女人。&rso;他终于转身,眸色深蓝得近乎?黑,紧盯着素馨,当着她的面,一字一句的说。&ldo;没有,我们没有结婚。她未经我的同意,就生下我的孩子。&rdo;
世界,在她眼前粉碎。
她无法动弹,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原处,听着他与律师交谈,用言语侵蚀她最后仅有的一点幸福。
结束冗长的通话后,霍森收起手机,露出残忍的笑容。
&ldo;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so;他的眼里,没有半丝怜悯。&ldo;律师刚刚告诉我,我的胜算很大。&rdo;
那双曾让她心醉的蓝眸,现在却教她恐惧不己。先前她被爱情蒙蔽,没有看出他藏在蓝眸里的眸光,不仅有着怒意,还藏着复仇之火。
她的美梦破碎。恶梦,却已成真。
&ldo;你要带走翔翔?&rdo;破碎的低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