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兰见沈青芜又要进门,情急之下大声嚷嚷起来,“沈青芜,就算你想进,也只能走侧门!”
沈青芜回头望她,“给你脸了是吗?”
沈青兰从没见沈青芜这般强势过,冷不丁被她震慑住了。
“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脑瘤压迫语言神经脑子坏掉了?舌头都捋不直,我今儿偏就从正门进了,你能耐我何?”
“你!你就算嫁给了宣亲王,回了娘家那也是庶女,按照祖宗规制,你必须得走侧门!”
沈青兰梗着脖子,这就要上来拖拽沈青芜。
嗨,她这个暴脾气。
沈青芜二话没说,抬起一脚就踢在了沈青兰的肚子上,直接将她踢下了门前的十级台阶。
沈青兰摔了个狗吃屎,全身都快散架了。
她扶了扶歪掉的发髻,艰难地抬起头来,瞪向沈青芜的眼睛里,恨意都要溢出来了。
“沈青芜,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粗鲁野蛮的贱人,疯子!”
围观的百姓们也被沈青芜这一脚给惊着了。
他们没想到堂堂宣亲王妃竟会当着百姓的面,动手打自己的妹妹,连王妃的仪态和气度都不要了。
看来嫁给疯子王爷之后,她也变成疯子了。
沈青芜居高临下地望着沈青兰,锐利的眼眸中藏着刀子。
她冷声道:“你既知道父亲病重,却在府门外再三阻拦我进府为父亲诊治,究竟是何居心!”
她往下走了一个台阶,用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又道:“莫不是母亲私吞了我姨娘的嫁妆,怕我回府找她算账不成?”
“你,你胡说,休要满嘴胡言!”
沈青芜轻哼了一声,“跟我讲祖宗规制,试问你一个没有品阶的庶女,对大胤国亲王妃出言不敬是遵的什么规制,她堂堂安国公夫人,私吞我姨娘的嫁妆,又是遵的什么规制?!”
沈青芜声声拔高,字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整条长街挤满了百姓,各家酒楼对着长街的二楼观景回廊上亦是立满了人。
上京城最出名的纨绔,此时都立在清韵茶楼的二楼回廊上,听了沈青芜的这番话都愣住了。
一名蓝衣男子轻摇折扇,遥望着那位素雅衣衫的娇美女子,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了一个弧度。
四年不见,她好像不一样了。
男子五官生得深邃惊艳,周身尽是读书人的风雅气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沉稳内敛,身上透着儒雅之风,温醇深厚。
他便是当朝三殿下,晋王顾连聿。
“欸,我怎么觉得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沈青芜可没有这气度,更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你们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江丞相的孙子江曲辞说道。
襄王顾连诀却嗤了一声,“中什么邪,这死女人定是中了皇叔的毒,在一起生活久了,也染上了疯病。”
顾连聿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楼下,安国公府门前。
百姓们听到沈青芜的这番话,只觉内心深处的凛然正气被激发了出来,纷纷开始为沈青芜感到不忿。
“原来嫁妆事件竟是真的!”
“若是安国公夫人真的做了那种龌龊事,今天的拦门就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