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什么缘,师太可否见告。&rdo;流霜好奇地问道。悟因摇摇头,道:&ldo;请恕贫尼只能说这么多了。夜已深,还是早点安歇吧。&rdo;流霜知道悟因不愿说,她是绝对问不出来的。当下点点头,她知道担心也是无用的,回身进了厢房。红藕和青儿早已睡熟,这两个丫头,倒是睡得着。打赌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流霜总算是领略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每天在佛前烧一炷香,祈祷着挂念的人平安。流霜虽然不能出庵,但是段轻痕留下来的侍卫每日里都会出去打探一些近况。据说已经行军到了绵城的银翼军遭到了郑拓的阻击,进行了一场大战。钰城这边依旧没有东京,难道是百里寒真的在绵城?并不似段轻痕想像的那样,已经到了钰城?流霜愈加担忧,其实她清楚百里寒没有轻易出兵的原因,皇上和太后依旧在郑皇后手中,他怕是有所顾忌的。这日夜,晚钟声袅袅散去,静心庵随着最后的钟声终于归于寂静。用过晚膳,红藕和青儿便坐在灯下做起针线活,两人也是闲的无聊,这么早便开始为流霜的宝宝做起衣衫来。流霜心中烦躁,便向悟因要了几本佛经,在烛火下翻看。但是心中有事,兼之经书文字繁复,看了良久,依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得放下经书,坐在室内发呆。烛火闪烁了两天,笔尖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样的季节,室内无花,院内也无花,何来的花香?流霜心中顿生警觉,她虽然不识的那花香的味道,但是却能感觉到那是迷香。她身上有些解毒奇药虽然能解奇毒,但是对于迷香却没什么作用。一时间,只觉得头脑昏昏的,灯影之下,青儿和红藕的身影好似变成了多个。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窗子忽然开了,似乎有人窗到了室内,流霜只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而红藕和青儿似乎也中了迷香栽倒在地。流霜心中焦急,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之人,无奈意识有些模糊,之闻到来人身上有一股淡香,难道是女子?但是,那香却不似女子身上用的脂粉香。不及想清楚,只觉得漫天的黑雾罩了过来,外边的打斗声渐渐变得遥而不闻,她最终失去了最后的意识。醒来时,身处一间昏暗的小屋中,一灯如豆,照亮了狭小的斗室。室内没有窗户,不知外面天色几何。是谁将她劫到了这里?流霜知道药叉和药锄的武艺高绝,一般之人,很难从他们手中将她劫走。更令她奇怪的是,那人是如何知道她在静心庵的,难道是一到了钥国,便有人跟踪他们了不成。若是那样,以师兄的警觉,怎么可能没发现?正在胡思乱想,烛火忽然剧烈晃动了几下,墙上出现一道摇曳的黑影。流霜猛然回头,这才发现暗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开了。无色一身黑色锦服,靠在门廊上,对着流霜无耻地笑着。那笑容在昏huáng的烛火映照下,看上去分外邪魅。&ldo;白姑娘,这里怎么样,是不是比静心庵要幽静多了!&rdo;无色缓步踱入室内,伸手将门关上了。竟然是他,想想除了他,似乎也没人会这么做了。&ldo;你怎么知道我在静心庵?&rdo;流霜冷声问道。&ldo;这有何难?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无色呢!&rdo;无色双手环胸,表qg狂傲地说道。流霜怔了怔,实在想不通无色是怎么找到她的,难道是师兄的侍卫里出现了内jian?无色看到流霜疑惑的样子,神秘莫测地一笑,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弯腰放在面前的几案上。流霜疑惑地盯着那个小袋子,不一会,竟然从里面爬出来一只不到手掌大小的小貂儿,雪白色的毛,看上去的极是可爱,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流霜。无色伸出手,那小貂儿温顺地爬到了他的手掌上了。&ldo;这只貂儿是我从小养的,怎么样,很可爱吧?&rdo;无色迷起狭长的凤目问道。可爱是可爱,可是,流霜不明白无色拿出这么一只小貂儿做什么?&ldo;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战场上那次见面吗?那一次,我在你的身上偷偷洒了一些药粉,那种药粉气味很淡,人是闻不到的,但是,它却能闻到!而且,那种药粉一旦沾在身上,是很难洗掉的,除非时日久了,气味才会消失。&rdo;无色抚摸着小貂的头,微笑着说道。&ldo;原来,就是它找到了我?&rdo;流霜惊异地问道,倒是没想到无色不禁人古怪,弄出的玩意也奇奇怪怪的。这个人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谁能想到,他是通过小貂儿找到她的呢?&ldo;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rdo;流霜环视一周,可以确定这个小屋是一个密室。&ldo;这里是皇宫!&rdo;无色捧着小貂儿,悠然坐到流霜面前的椅子上。流霜没想到无色竟然将她带到了皇宫。早就猜想无色是郑皇后身边的人,看来果然没有错。&ldo;无色,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助郑皇后得到天下吗?&rdo;流霜凝眉问道。&ldo;有何不可呢?&rdo;无色闲闲地笑道。流霜知道此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知道从他口中也问不出来什么,便索xg不再理睬他。&ldo;你不问问我把你劫到宫中做什么吗?&rdo;无色见流霜如此沉静,自己终于忍不住说道。&ldo;你若是愿说,何必用我问!&rdo;流霜冷声道。&ldo;哈哈哈,你倒是一个有趣的人。这样说罢,我叫你来这里,是想和你打个赌!&rdo;无色将小貂儿重新装到了袋子里,塞到了袖中。&ldo;打什么赌?&rdo;流霜冷声问道,她可没兴致陪着他玩。&ldo;你不是很想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吗?听说你的医术还不错。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如果,你能医好他的病,我就不再帮郑皇后,怎么样?&rdo;无色邪气地笑了笑,幽黑的深眸中光芒闪烁。流霜实在不懂无色在算计什么,但是,眼前这个赌听上去却极有诱惑力。如果能和皇上接触,想办法将皇上从宫里救出去,是再好不过的事qg了。&ldo;赌还是不赌?&rdo;无色眉毛轻佻,笑问道。&ldo;皇上得的是什么病?&rdo;流霜问道,如果皇上得的是不治之症,那她医术再高,也是没用的。&ldo;你看了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是不治之症,但是,想要医好,却也不易。如果你医不好他的病,那你就在宫里和他一起等死吧!&rdo;&ldo;好,这个赌我打了!&rdo;流霜道。算起来,这个赌还不算吃亏。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定要将皇上医好。&ldo;好,明日我就带你出去,不过出去之前,记得把你的脸变一变!这宫里,现今都是那个老鬼郑拓的人,出去可要步步小心的。&rdo;无色提醒道。第二日夜,流霜刚刚易容完毕,无色便过来了。他带来一套太监的服饰给流霜,还送了流霜一个名字,小顺子。这名字着实有些俗,但是,越俗气就越不会有人怀疑。无色亲自将流霜带了出来,原来置身的密室是花园假山下的一个暗室,极是隐蔽。虽然已是初冬,但是皇家的花园里依旧有一些名贵的花糙在威开,穿过花丛,流霜随着无色向外走去。化妆成小太监的流霜,颇有些不习惯,再看无色,也是一身的太监装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细细一想,便有些释然了,一个男人,要想躲在宫里,当然是做太监了。不过,不知他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莫非是真太监,否则,xgqg为何这么古怪。因为是夜里,宫里没有别的人,但是巡逻的禁卫军却是一拨一拨的。流霜猜想这些禁卫军多半是郑拓的兵将,是以极是小心地随了无色缓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