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3年冬。
虽然湛月满口答应下来切利尼娜她妈,之后如果朱塞佩要和萨尔瓦多雷搞争权的话,就要带着切利尼娜远走高飞,但实际上,湛月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太远了,远到切利尼娜足以成长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独自在这片大地上生活下去。
但是,湛月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切利尼娜她妈却把这件事牢牢记在心底。
那之后,湛月时常便能在内院里看见这两位。
在这之前,虽然他在内院也能看见切利尼娜母女俩,但由于贵妇的身体原因,实际上就算湛月每天固定去内院休闲,也隔个几天才能看见这两人。
“夫人,就算我答应了那件事,您其实也不必要每天都过来……我岳瞻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人,但既然承诺了的事,那就一定会做。”
湛月满脸无奈。
在他怀中,切利尼娜扯着他这些天因为懒而蓄起来一点点胡子——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胡子也是白色的,跟他的头发一样。
说老实的,现在他真的可能比朱塞佩见他的妻女的时间都多了,外人见了,说不定都还分不清湛月和朱塞佩谁是切利尼娜的爹。
湛月没有那个爱好当别人的父亲,但是每当他下定决心下回不要再跟切利尼娜母女交流,只在旁边看着的时候,切利尼娜这个小家伙总是以她那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他——天知道是不是贵妇人教她的。
“岳先生说笑了,这个家族里可能就只有您是真正的好人……咳咳咳……”
贵妇人掩面咳嗽了几声,脸色惨白。
见到她这个样子,湛月也不好意思再说出那种拒绝的话来了。
贵妇人瞥了眼手中手帕上一抹刺眼的血红,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角,这才把掩面的手放下来。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些天来又一直往内院跑,试图在湛月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更是加重了她的病情。
湛月的感官何其敏锐,但他只是抿了抿嘴,抱着切利尼娜的手臂纹丝不动。
他不是不能救治眼前这位爱女心切的母亲,这最多只要他几滴血,但他不能确定这会不会成为下一次扭曲的源头。
所以,他只能见证。
“最近似乎有很多人说您的闲话,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贵妇人微微苦恼地皱着眉头。
湛月微微一愣。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没有的闲话,而且身为这些闲话的中心,那些嘴碎的家伙都是背着他说的,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话说,朱塞佩不会也以为他被湛月戴了帽子吧?
不过,考虑到内院里的摄像头,朱塞佩应该不会这么觉得。
“夫人,少族长和家主都长着有眼睛,他们会看摄像头的——只要他们和我们心里清楚,这些闲话就终究只是闲话,不过,夫人,您确实应该减少来内院的频率,这对您的身体好,也对少族长好。”
“少族长?他……”贵妇人似乎不想在人背后说丈夫的坏话,但很快,她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的怨气,“作为家族的接班人,他确实相当优秀,但作为丈夫和父亲,他连最普通的家族成员都不如……他……唉……他不会在乎这些的,他根本都不关心我们母女。”
湛月闭上了嘴,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开口说话,这是人家的家事。
但莫名的,他想到了自己的两个老婆。
蒂蒂暂且不提,由于不知道的原因,暂时在卡兹戴尔的哪个角落里,见不到面。
w的话,似乎他也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这里说的是现实里的时间。
也不知道w会不会像眼前的贵妇人一般埋怨他。
除了这两位,还有小乐小安,说起来,也很久没有写过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