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的武力足以保证整个行动万无一失,但不知为何,湛月的心中总埋着一点阴霾。
随手砍爆几只才从海里爬出来的“巨型”海嗣,又剁掉几个健达奇趣蛋,湛月心里的阴霾仍然没有消退一点。
该死,还会有哪里会出问题?
湛月皱着眉头,看着卡门沉下海面。
这附近百米的海嗣都被他找出来剁吧剁吧了,卡门也有特殊的手段可以防止海嗣血水异化,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还会有什么问题?
而与湛月眉头紧锁相反,阿尔图罗的表情倒是一脸惬意。
她还以为教宗邀请她来的任务危险得很呢,现在看来不是只要有新任圣徒就够了?她还能白嫖那个东西,就是事后得考虑怎么跑。
教宗不会反悔的,他在她面前对“主”发了誓,但费德里科和其他士兵又没有。
三天,他们不能对她出手,但监视和限制又没有限制。
但是……
在那之前,她还想好好和湛月“深入交流”一下呢。
一个人怎会有如此高超的源石技艺,会有如此绝世的武力?她对湛月的灵魂可是很感兴趣呢。
卡门冒出海面,湛月站在岸上,等着他游过来。
“圣徒大人……”阿尔图罗凑到湛月身边,“任务还差几个?”
“不多了,只有最后一个了。”湛月随口回答她。
“那好……”阿尔图罗深邃黑暗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安好那什么‘隔绝柱’后,有没有兴趣听我给您拉一首曲子?”
“那算什么?战后余兴?这些东西太弱了,我没提起兴趣。”湛月随口回答,随后愣了一下。
?
看着阿尔图罗疑惑的表情,湛月这才从恍惚中惊醒。
他刚刚莫名想起了以前在古炎国跟帝那家伙一起修正扭曲的日子了,那段时间不算轻松,但总有个舞娘对战后的他说刚刚阿尔图罗说的话。
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段时光?
是因为这莫名的压力?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总不能这压力能比的上“岁”那家伙吧?
湛月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去细究,伸出手把住卡门湿漉漉的手,把他从海里拉上来。
“先完成任务吧,我会听的。”湛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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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潮石镇10海里的海面。
她驱散了拱卫着她的海嗣,身上的阿戈尔深海猎人特制衣物已经干了好一会儿了,突然驱散海嗣又让她的身躯没入海水中。
冰冷。
良久,祂吐了口气。
“同胞,那是你的爱人,也是我的,为什么要抱着让他杀死我们的主意,我们一起拥抱族群,永远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无耻。”她的脸上浮现出挣扎与愤怒。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我也会接受,但是,同胞啊,他会因此成为新的初生,同胞啊,你会接受这样的他吗?”祂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