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头也不回,“支队有事,帮我请假!”
“靠!你就给支队干活积极!那今晚还聚不聚餐?”
雁椿已经一踩油门,溜了。
袁乐原地叹息,“又欠兄弟们一顿饭了啊雁哥。”
赶往市局的路上,雁椿已经将案情听了个大概。
荆寒屿嫌疑确实挺大的,但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荆寒屿不是凶手。
因为案发的时间段里,荆寒屿不是在他车上,就是在他床上,哪里有空档去南宙杀个人?
到了市局,雁椿跑向刑侦支队,敲开审讯室的门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声音有些喘。
荆寒屿抬头看他,淡然地笑了笑。
叶究也挺诧异的。
雁椿习惯在监控中看嫌疑人,靠耳机向队员提供思路,很少亲自面对嫌疑人。
“干嘛来了?”叶究问。
雁椿指了荆寒屿一下,“给他作证。”
叶究不解,“作什么证?”
“18号晚上到19号凌晨,荆寒屿和我在一起。”
雁椿并不是喜欢将私生活敞开给同事看的人。
回国这四年,他虽有朋友,各种人际关系都处得不错,但其实和所有人都保持着安全距离。
荆寒屿强势闯入他的生活,他至今未能理清楚,更不可能将这层关系坦露给外人。
但他又有足够的理智,即便发生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也能够迅速做出选择——
涉及命案,他必须第一时间拿出证据,证明荆寒屿没有作案时间。
这个秘密藏是藏不住的,一旦支队继续围绕荆寒屿调查,迟早会查到那天他们在一起。
让人查出来,不如主动配合。
叶究反应了半天,惊讶道:“不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荆寒屿仍旧坐在审讯椅上,抬头看雁椿。
审讯室正中一盏大灯打下来,将他的脸照得非常白,可那明亮的光芒落入他的眼中,顷刻间却溶于瞳孔的深黑。
他的唇角是带着一丝笑意的。
雁椿的反应充满职业感,“叶队,你可以调取我家小区、停车场的监控,它们应该足够证明,荆先生没有作案可能。”
案情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叶究赶紧让人去办,果真得到了荆寒屿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这不在场证明看红了几位年轻队员的脸。
18日晚上8点13分,雁椿的车停在小区车库,迟迟没有人下车。
20分钟后,驾驶座和副驾的车门才打开,荆寒屿将雁椿按在门边,捏着下巴,拇指在雁椿嘴唇上摩挲。
之后他们一同朝三单元走去,在电梯里倒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雁椿拿钥匙开门时,荆寒屿捏了捏他的后颈。
19日早上7点36分,两人才从家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