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撕开火腿肠,咬了一口,嗯,太好吃了。
吃了两口,突然回头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河,嘿嘿,当着河的面,她还真不好意思吃独食。直接分一半,递给河。
“河不敢和族长同食。”
河不接,低下了头。
咕噜——
河的肚子却不配合,被食物的香气一浸,立马响声如雷。
“你几天没吃饭了?该不会是——”
天九猛地睁大眼睛。河被白狼部俘虏,身受重伤。原始部落没有优待俘虏的政策,自然不会给他东西吃。一回到摩沙部落,面临的就是瘟疫和饥荒。以河的身份和责任,他是不会和这些病人孩子抢食的。何况她记得听树说,这些病人也已经断食几天了。
“喝了水。不过,族长大人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了两人去采集,三人去狩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我们一定会保证族长大人的食物。”
两三天只喝了水,受着这么重的伤。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这个族长大人。天九突然眼眶一红。
“走,我们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天九拉着河就走,一回到属于她的棚子,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野猪,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天九扫到棚子石床上的孩子和那个妇女都不见了,床边地下,只有一个直发猛男盘腿而坐。
“没事。”
野猪话少,声音低沉如瓮。
“怎么能没事呢?我亲眼看到你全身是血,那么多棍子石头砸到你身上。一身全是伤口,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没事,我看看。你胳膊腿真没事?”
天九一想起夜里那场战争,心头一阵疼痛。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狼行,那家伙扑过来抱住她,替她挡住了那么多的石头和棍子,他受伤了,不知怎么样了?一想起狼行原先一直追着她叫小雌性,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一转眼间,他却又亲口对她说你快走,回你的部落去。
天九心头就闷得不行。
野猪话少,是个行动派。立马站起来,伸胳膊踢腿给族长看,还转了个圈,展示着他身体的健壮。
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都有几十个,遍布在野猪全身上下。伤口已经被人用草药汁涂抹过,没有红肿。
“这是?”
天九伸出手,从野猪身上拿下一片揉碎的叶子,看了看,又闻了闻。
“这是地皮消,清热解毒、散瘀消肿,专治骨折、创伤感染。你竟然懂这些?”
“他哪里懂,一定是山竹采了给他抹上的。”
河的声音不管到什么时候,都那么温厚有力。
“山竹是谁?不会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总是替他说话的那个女野人吧?”
看着河迷惑的表情,天九立马醒悟过来,“我是说,一直跟在野猪身边的那个年轻雌性,她就是山竹,对吧?”
雌性?
这两个字,天九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真很难叫出口。
雄性、雌性?
这是现代人对动物的称呼啊,到了远古一万年,人居然和动物一样,都这么称。尤其一想到狼行那句,“你是我的小雌性——”脸一下子红了。
“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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