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有了不答话的理由,就吸管饮奶茶。她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诱惑摆在面前,是庄理的话就该扑上去,像老饕一样优雅又大肆地掠夺。
吸管咬出痕迹,她回视叶辞,说:“那样你和andern有差别吗?”
叶辞冷笑一声,不语。
庄理明白自己惹他生气了,可忽然间什么也不想顾了。她拎起外套和挎包,起身便走出茶餐厅。
叶辞没拦着,望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店街口。老板再次传来餐食,问人怎么走了,叶辞笑笑,说:“有事,劳烦你把春卷给那一桌。”
老板把春卷端到谢秘书面前,谢秘书起身往沙发座这边看了眼,忙抽出纸巾擦嘴,走了过来。
“行,你陪我吃。”叶辞说。
谢秘书却说他去把庄小姐追回来。
“让你坐。”
谢秘书只得坐下,瞧见面前一杯鸳鸯奶茶愈发坐如针毡,又问:“叶生,怎么就……”
“细妹仔脾气大,正常。”叶辞埋首吃起豆腐花来。
谢秘书也不好再说话。
茶餐厅壁角的电视机播放晚间新闻,说起国外某地发生的儿童绑架时间。叶辞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吃。
静默地吃去一碗,他忽然出声,“我对人还不够好吗?”
谢秘书思忖片刻,回话说:“叶生,庄小姐可能倾向于‘公私分明’。”
“就像你?”
谢秘书没法接话了,叶辞笑,“罢了,女孩骨头硬是好事。”
另一边,庄理打车回到公寓,花了这一大笔车费,让人心疼又心酸。她脱下外套,本想将其撂到一边,却是没舍得,只能在心里将叶辞数落一通。
“哪有这样追女孩子的?”
升起这样的念头,庄理把自己吓到了。所以她只是为叶辞见色起意却没花心思而生气,这背后隐藏的意味也即是,期望叶辞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乃至阿让。
这会儿温哥华正是上午,万克让发简讯嘘寒问暖,庄理简短回复了,那边也没话。他们说了andern的事情后,热恋感觉忽地就冷却下来了。
庄理想起一句烂俗的话,权力是最好的□□。那么受制于人的境地恐怕就是泻药,洞穿脆弱、虚假的关系。
环顾狭小的房间,她觉得好闷,闷得喘不过气。
梳洗后,冷静下来,庄理拨通了谢秘书的电话,“不好意思,我想问办公室的密码,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对,总监说明早要给她看的。”
谢秘书劝庄理明早再说,很晚了。可拗不过倔强的女孩,把几道门的密码以短信方式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