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庄理在警局见到了叶辞,似曾相识的场景,教人陡生恍若隔世之感。
庄理经历过类似的事,对结果不抱期待,便说私了,要求对方作赔偿。
叶辞也正是想到她和教授的绯闻,觉得她需要这份公道才坚持走程序的。找一帮人把崔纶痛揍一顿可比警车乌拉乌拉划过街巷容易多了。
当下听庄理这么说,叶辞怒火中烧,往烟缸里使劲捻灭了烟。
他想骂她,就知道钱,可她想不开去住酒店遭遇这种事,诱因不就是他?他自知有错,只得闷声不语。
“您看?”警官问叶辞的意见。
“听当事人的。”
警官问什么时候和崔纶商谈,叶辞说交给律师处理。
崔纶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庄理念念不忘是其次,因为被庄理拒绝过,男人古怪的征服欲便显露了。
事情告一段落,叶辞跟在庄理身后一同走出警局,见庄理无视停在院坝里的车,径直往警亭外的街道走去,叶辞疾步上前拉住了她。
他因膝盖疼痛趔趄了一步,肩膀倚了过去。
庄理撑住他,待他站稳了,往旁挪了一步。
“辛苦你了。”他眼里有血丝,路也走不稳,她想他为这件事熬夜了。
“我送你回去。”
“回哪去?”庄理淡淡道。
叶辞啮牙关,隐忍道:“庄理,你偏要跟我犟是不是,你还想住那破酒店?”
“你管我住哪。我不是让你丢面子了么,不如你不要跟我好啦。”庄理说到末,声音好轻好轻。
轻若刀片,剜在他心上。
“叶辞,你觉得呢?”庄理抬眸。
叶辞攥紧拳头,忍耐着、忍耐着,将人一拽,往车上带去。
门合拢,叶辞对司机说去住宅。
“你又来了是吗?”庄理拢起手指的手放于膝盖上,食指关节摩挲大拇指指侧,无端泄露紧张。
叶辞抬手扶额,眼睛没于阴影中。
“庄理,你有见过果儿自己消失的么,除非埋了它,否则就要一直在龛前供着。”
“可是叶辞,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一点也不好玩,你们讲笑话我也只会呛声,反而小万——”
“不要提别人了行不行?!”
庄理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