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你对叶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庄理鼓起勇气直视叶辞。
叶辞好似有些伤感,过了会儿说:“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
庄理还想问,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但想也不会得到答案。至少她现在清清楚楚知道了,他从头至尾根本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和任何男人一样。
“为什么是……”
“我”字没能说出口,叶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庄理垂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无理。但我需要付下个季度的房租,手头已经没有余钱了。”
叶辞捏了捏眉心,“你的生活费、学费全是自己负担?”
“是,我和父亲……那件事你知道的,我差点被退学,父亲也被请到学校谈话。我没有按照他的期望去做,所以现在关系不太和睦。”
叶辞叹息般说:“明天谢秘书会给你一个账户,先用着吧。”
“所以是酬劳还是——”
“庄理,”叶辞又拢起眉头,“有必要分这么清吗?”
车往旺角弥敦道附近行驶,临下车,庄理说:“如果我真的足够聪明,足够拎得清,也不会不向你打听那位易小姐了。”
是说有所动摇,才刻意不去计较万克让的事了。
车门关拢,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叶辞微哂。
回到公寓,庄理卸妆、洗漱,缩回被窝,将被褥蒙过头顶。
她这下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有多自以为是,之所以接连遇到匪夷所思的事,究其根源就是她幼稚而模糊不清的野心。
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以为如自古以来的传奇恶女那边,通过一个又一个异性入场券便能走到重点,反过来却让人抓住了弱点加以利用。
她今后要怎样呢?
在这浮华世界,她就是漂浮无依的孤木。
叶辞是第一个把心照不宣的事情摊开同她讲的人,他没有瞧不起她。似乎也给了她靠岸的机会,她应该相信他吗?
或许她已经开始信赖他了,比她以为的还要深。
庄理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困顿,进而感到难过。要想握住这个机会,她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不付出真心。
这是她擅长的,不是吗?
一夜过去,庄理来到高层办公室,查阅了邮箱后来到茶水间吃带过来的早餐。正巧琪琪在茶水间,给财务总监冲咖啡。
庄理率先打招呼,琪琪才笑眯眯迎上前,作势关切道:“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