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这种事情,靖安侯办得那是得心应手。
早年同他父亲出征的时候,便练就了一身抄家的本事,不拘什么东西,不拘藏在哪儿,他都能给找出来。
说实话,他当年年轻,还挺喜欢干这事儿的。不过他父亲觉得他堂堂一个侯府世子,沉迷于做这事情有失体面,便禁止他再参与。
今儿个奉旨抄家,想想还有点儿小兴奋呢。
再者,这荣国公府和他家可是仇人。他可要好好办事儿,他这是认真严格的完成任务。不过是较旧例更严格一些,顺便替女儿讨个公道,也不算是公报私仇。
话说荣国公府大房二人一直称病,老国公、吴母,并二房一众人等,都生出了意见,都预备着去教训一二。
忽然有一个管事婆子急忙走上荣庆堂来道:“有靖安侯带着好些位官兵来了,说是有事找。阖府各处的门房都已给把守住。
靖安侯已走了进来,请太爷和二爷快接去吧!”
这话一出口,老国公便知事不好,忙对吴母说:“恐有祸事。夫人快收拾些细软,带着几个小的走。旁的、大件的并金银珠宝等,都尽可以舍。”
“政儿与我一同去接见。”
老国公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当年他也查抄过别家的府邸,今儿见了这个阵势心里也有数。
这会子做别的什么都来不及了,只盼自个儿这把老骨头能多拖延片刻,为夫人争取世间。
可惜自己那个大儿子,一直称病不出,如今只怕还没得到消息,千万这孩子身上没得什么过错才好。
只见靖安侯脸上带着笑:“许久不见,老国公可还好?”
“好,好,师侄家里可还好?”若在平时,他是不理这人的,可这时候,老国公只想着怎么拖延一些时间。
“都好,只是您这里可能要不好了。”靖安侯的语气里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老国公又说:“贤侄女儿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这里向贤侄赔不是了。”
赔不是?
哼,晚了!
靖安侯面不改色:“很不必了,女儿家的清誉是老国公这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么?”
“本侯奉陛下旨意来查抄贵府家产,您老接旨吧。”
老国公和吴政等人听见,都直接瘫倒在地上。
靖安侯也不在意,总之人没站着就行,便说:“陛下有旨:老国公交通外官,治家无方,恃强凌弱,高额放利,放任子侄毁坏良家少女清誉,枉顾朕恩,念其年老,不加刑罚。
然国有国法,不可不罚,着抄没全部家产充公。钦此!”
一语毕,靖安侯即下令:“拿下全部男丁看守,再传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账。”众番役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
靖安侯道:“例行公事,您不必着急。只要没得其他的事儿,全部家产充公也就过去了。”又吩咐看守的人说:“这儿的人一个不许动,都务必看住了,待查抄的人回来一齐处置。”
从踏入这个门开始,他就不用做多余的事儿。
一会儿有人来回说:“东西两处抄出几大箱子房地契,并二十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
靖安侯便问老国公:“您老可有解释?”
“这,这”老国公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把两房的媳妇恨的要死。
他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有数,这胆大妄为之事定出自讨进门的媳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