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花怒放,御赐了好些东西给他们父子二人带回去,临了又叮嘱:“荣国公明日上朝,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些个武勋世家根盘错节,朝堂内外都很有一些势力。”
等到他们父子二人一走,皇帝就在自个宫里头发了好大火,又命人撤了曦妃的牌子,并吩咐皇后好生“照顾”,省得看见闹心。
却说曦妃得知此事,那是满脸的震惊:陛下不是素来夸她好颜色吗?怎突然就对自己厌恶了?
她平日里了没少得罪人,宫里头又不比外头,很少有谁真的在乎谁家外头有什么人,一旦丢了皇帝的宠爱,那日子岂会好过?
因而一面大把大把的银钱撒出去,一面又着人出去请她老太君和母亲进宫里来说话,只盼能够听到些消息。
却不知道,皇后早早就看她不过,这会子得了皇帝的话,直接说丢了件要紧的东西,合宫的人都要查查去去疑,整个后宫都是许进不许出。至于曦妃在宫里头撒出的银钱那更是打了水漂。——现在这样大的阵势,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人心惶惶,可不敢接这活。
便是有那实在推不过收了银钱的,也是赶紧交给自个儿的主子,一切都凭主子们做主。
也得亏陈钥不知道,不然定是要笑上一两日不罢休的。
前世她虽未与这个曦妃有什么接触,但因那位二太太之故,也是厌恶得紧。
等到第二日,荣国公果然上朝来,皇帝还没说话,他就先开了口:
“哎呦,我的陛下呀!臣这日子是不要过了!”
“臣与父亲不过几日不在家,就有人欺负上门来,强行要把臣的侄儿拉去作夫郎啊!”
“可怜父亲九死一生才打下这份家业啊!”
他这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听在皇帝耳朵里便是居功自傲,就是在提醒自己先荣国公立下的功劳。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皇帝也是气得狠了,直接道:“荣国公莫不是以为朕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自家造下的好事,反倒要怨别人,真是天下奇闻。”
“不长进的东西,快快地滚回去反省!若想不明白,便不用来上朝了!”
荣国公一听,便哭天抢地道:“陛下啊,您是还不知道臣跟着父亲受得苦。臣活了三四十年,没一日是活过痛快舒服日子的,只想着建功立业,镇守疆土,哪成想哪成想这一回家里就听到了这等噩耗啊!”说着,“咚咚咚”给皇帝磕了几个响头。
一侧的人不管是出自哪家,都默默挪开了几步,与这人站在一起真是面上没光彩。
而皇帝脸上的表情更是已经接近扭曲,气冲冲道:
“好大胆!”
“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东西给朕拿下,痛打三十大板赶出宫去!从今往后再不许他进来!”
又余光一撇离得近的几个武勋:“任何人不得求情,否则不管是谁,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