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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御手洗慢慢摇头：&ldo;要是因为别的事情跟你相识就好了。真遗憾。&rdo;

我看得出来御手洗的嘴唇轻轻颤抖。

&ldo;为什么？&rdo;少年问，御手洗有些辛酸地摇摇头。

宫田诚深深地看了御手洗好久，终于止住了，向我也微微致意之后，径直走向竹越警官。

&ldo;宫田君。&rdo;

御手洗又说。他手里握着一个信封。

&ldo;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钱，本来还想带你多玩玩，可是没时间了只好作罢。&rdo;

这一刹那我理解了这前后的一切。最迟今晚警察就必须把这个少年带走，所以御手洗为他竭尽全力安排了这份圣诞礼物。

不过宫田诚激动地拒绝了：&ldo;这怎么行！不用了！&rdo;

御手洗挺直身子，挥挥大手：&ldo;是吗。你不要也随便你。不能放到你口袋里的话，我就扔到垃圾箱里去！&rdo;

在那以前我从未听过御手洗这样激动的声音。那以后也没有过。

被御手洗郑重的气势压到，少年松了手，让御手洗把信封塞到他口袋里。

然后少年对我和御手洗深深地鞠了一躬，跟竹越警官并排走了。

&ldo;真的一定要犯下这种罪过吗……&rdo;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楼转角处后，御手洗从肺腑里挤出这句话。

&ldo;啊……可是你已经尽力了。&rdo;

&ldo;我是为了自己。为了抵消自己的罪过。我骗了那孩子。&rdo;

&ldo;什么？&rdo;

&ldo;我现在不想说。不过今天是魂灵救赎之夜，我可有真正救赎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吗？说不定是为了我自己无聊的功利心吧？&rdo;

&ldo;怎么说这种话？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他还没成年，罪行也情有可恕，可以酌量从轻。不要扯上那么深刻的东西吧。他不是也感谢你了吗？那孩子也算放下心里的重负了，这样就好。&rdo;

&ldo;啊，直到赎了今夜的罪过为止，今后我再也不喝咖啡了吧。&rdo;

御手洗长叹一声说。远处传来铃儿响叮当的欢快曲调，我们往回走去。

&ldo;还有好多事情我不明白呢。早点都说明了吧？&rdo;

我一边走一边问。御手洗什么都没回答。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