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会真的误会了吧。
明哲戟笑着解释一句,“这玉佩是赏物,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闻人桀反唇相讥,“哪里有人用鸳鸯做赏物的,皇上分明是强词夺理。”
“我只是就是论事,怎么就成了强词夺理?”
“皇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玉佩送给除皇后以外的其他人吧。”
“这话……是从何说起?”
明哲戟虽咬着牙不承认,可她毕竟有点心虚,眼神也躲避着闻人桀。
闻人桀失声冷笑,“你把玉佩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暗自窃喜,现在看来,你不过是看我可怜,想让我闭嘴罢了。是我自作多情。”
大概是因为自身有同样的经历,明哲戟本来就对“自作多情”这个词很敏感,“你早晚是要回去的,因为这些儿女私情纠缠不休,岂不是太不大气了?”
闻人桀一听到“回去”两个字,表情就是一滞,“我其实不用那么早回去的。”
明哲戟看他语气犹疑,面上也满是纠结之色,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道,“你是在担心回去之后的事,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拖延?”
“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就是胡说八道,我不是害怕才不肯回去的,我是舍不得你。”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头要低到地底下去了,声音也几不可闻。
明哲戟也有点动容,却强迫自己不要心软,“害怕就是害怕,别拿我做借口。我们相交日子尚短,要说你对我情根深种,别说我不信,恐怕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
闻人桀一咬牙,愤愤从床上站起身,“你爱信不信。”
眼看着他要像一阵暴风一样冲出门,明哲戟忙拉住他的手,“你现在出去,我们两个的面子都要折尽了。”
“我不管,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就你这火爆的脾气,怎么在你皇兄的眼皮底下活过三个月?”
“不用你操心,你明天就把我送回去好了。”
“我要送人回去,不想送一具尸体回去。我欠你千两黄金,万两白银,你欠我一个在世不犯西琳的承诺。”
“你就那么笃定,来日我能掌权?”
明哲戟听他语气缓和,就重展笑颜对他说了句,“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我常常看错人,所以才落得个众叛亲离,孤家寡人的下场。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直觉也好,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定可以在你身上下赌注。”
闻人桀嗤笑出声,“皇上在说笑吗?你当初在地和殿召见我时,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我。”
明哲戟也笑,“你说的不错,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没有正眼看过你。所以我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并不是当初我召见你的那一次。”
“那是哪一次?”
“荒郊野外,你孤身一人从断崖上爬下来救我的那一次。”
闻人桀一扭头,就看到明哲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的呼吸都错乱了,有什么东西从胃里一个劲地往上顶,心也跳的犹如鼓鸣。
意识到以前,他已经紧紧地把人抱住了,“你怎么总是这样,诱惑了我,又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