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无常顿了一下,思考着措辞,“这事应贫僧而起,所以也必由贫僧负责,算是解了这个因果。”
“此话怎讲?”江榭疑惑道。
“散魂仪式本应在昨日而行,而贫僧认为姜施主本性非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各派掌门应懂得饶人处且饶人。”
散灵仪式,只是散尽修为。
散魂仪式,便是魂飞魄散。
江榭甚至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心情。他缓缓撑起身子,看着无常。原主的记忆中,毁坏的寺庙不计其数,其中或许也有僧人所信奉的一个。
可这人处处替他求情,一脸悲悯苍生的模样,毫无底线。哦不,应该是替“姜邪”求情,或许是脑子被烧坏了,他竟觉得这一幕在哪里发生过似的,何其熟悉,都让他心中无端烧出一把火来。
还有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一丝嫉妒。
男人突然朝他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无常疑惑,向前倾了倾身子。
“唔!”
无常高男人半个头,却突然被他抓住了交领,用力往草席上一拉。他并没有想到这人还有如此的大的力气,没有多加防备,只是踉跄地倒在了上面。
无常只觉视野一暗,男人压了上来。
江榭手肘撑在无常的耳边,左腿直直曲入双腿之间,如瀑似的头发泄了下来,如屏障般,挡住了外界的光芒。他直直地盯身下的人。
无常也看着他,竟一时没在意他为何压在自己身上,只是看着他通红的脸和打在自己身上滚烫的鼻息,了然于胸地想到:
真的发烧了。
“别施主施主的叫,我施舍。。。。你什么了?再叫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干了你。。。。”
无常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像见了稀奇,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你。。。你。。。”无常声音有些发抖,那近乎平静的脸上竟有了些其它的情绪。“。。。。请自重。”
或许是发烧更严重了,江榭感到脸烧得滚烫。
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呢?江榭看着身下僧人脸上转瞬即逝的绯色,他终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脚,躺在了无常身边,这下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我过了。。。抱歉。。。”
无常撑起身,整了整衣领,看了他一眼:“。。。。。无妨。”
江榭见僧人未面露厌恶之色,突然鬼使神差道:“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