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溶会老老实实的等着吗?当然不会!
学武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听墙角的吗?
水溶运起太玄经,凝神细听,只听到书房中王知府说道:
“如海兄,今日你这出到底是意欲何为啊?可是想要对吴家动手?”
林如海沉声说道:
“退之兄,今日虽然抓了吴郝仁的儿子,还有一些仆从帮凶,但这不过是小鱼小虾罢了,想办法用他们牵出后面那些大鱼才是我想要的,唯一的儿子,吴郝仁能不救吗?”
王知府踱了几步,叹了口气说道:
“如海兄,你这般,就不怕那吴郝仁狗急跳墙吗?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此整顿盐务,但是这扬州盐务的水,那是深不见底啊,你的前几任难道就没动手整顿吗,现在下场又如何?
听我一句劝,你真要抓那些大鱼,一定要慎之又慎,莫要操之过急呐。”
林如海声音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退之兄的好意,不过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也要去做的,倒是连累了退之兄了。”
王知府叹气道:
“罢了,罢了,我这个扬州知府,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说什么连累之语,这次我便舍命陪君子,陪你赌一次吧。”
水溶听到这里心里吐糟道:现在不是赌不赌的问题了,人家都商量好,准备先下手为强了。我林师父这种快刀斩乱麻才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呢!
等王知府告辞之后,水溶才带着点心虚的走进林如海的书房,同时心里还有点奇怪,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坏事吧,为啥心虚呢?!
水溶将今日在吴家见到甄应嘉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件事最要紧,半点不能耽搁。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林师父瞪了一眼,水溶无辜的眨眨眼睛。
他这也算是立功了吧,师父怎么不夸他还瞪他呢?!
林如海看着不明所以的水溶无奈叹了口气:
“你可知什么叫‘白龙鱼服,见困豫且’,仗着自己会些武艺,就如此胆大包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你被发现了呢,若是有那等目无法纪的心生恶胆,要把你留在那里呢?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你父王让你来南面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让你来任性妄为,亲身涉险的。
今日的事我会如实的写信告诉你父王和外祖。”
不要啊,水溶心中惨叫,师父你也算家长吧,怎么还另外告家长呢?
又听林如海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会去查,后续你那边不要继续再插手了,包括那位郑将军,或是其他人,记住了吗?”
林如海定定的看着水溶,水溶听了老实的点点头。
水溶明白师父说得不止是他本人,还有背后王府的人手。
为什么要强调一下撤出王府的人手呢,难道这次林师父要让锦衣军插手了吗?水溶对此有一些怀疑。
林如海叮嘱了一句之后,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昨日考了隐公,今日就从桓公开始吧!”
水溶瞠目结舌,昨天不是才考校过《左传》吗?今天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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