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伸出手指头算起来:
“张首辅,魏阁老,舅舅,师父自然不用说,陛下眼光那么好,怎么会漏了师父。
哎呀,我们也算是师徒双顾命了。”
黛玉嗔了水溶一眼:
“你以为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吗?
翻翻史书,每个字的背后都是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你看历朝历代,哪有善终的托孤大臣?
咱们两家本就关系亲近,师父还双双成了辅臣,岂不是更惹人忌惮!”
水溶深表赞同:
“师父那里的确需要谨慎斟酌,还是老生常谈,咱们得劝他早点抽身,上了致仕的折子。
至于我嘛,大概安全的很。
你有所不知,此孤非彼孤。
有那些老大人在前面顶着,朝政什么的哪有我操心的份儿!”
水溶心说,皇帝对别人托的是大皇子,对他托付的是他的猫儿子。
乖巧傲娇的毛茸茸,和平庸还野心勃勃的大皇子,两相对比,说不定猫咪们才是手串帝的好大儿。
只是他不明白,陛下为啥还要给他一个明面上的顾命的名头?
“托孤重臣,我勉强算半个。
陛下托付给我的不是什么朝政和新君,而是他全部的猫狸子。”
哈?
黛玉的杏眼都瞪成了琉璃珠子一样圆溜溜的球。
古有托孤重臣,今有托喵重臣。估计今天过后,水溶绝对青史留名了。
黛玉不禁莞尔,若不是帕子挡着,险些笑出声来。
现在陛下还病重呢,她可得忍住了,要沉痛,不能笑!
可惜嘴角它有自己的想法,有点难压啊!
“你这促狭的,就故意逗我吧!”
水溶大呼冤枉:
“这都是陛下的安排。
宫中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后几日,算出黄道吉日,就给这几位猫主子乔迁,以后它们就在咱们王府安家了。”
黛玉眨了眨眼睛:
“反正咱们府上也有小兔狲,便是再多几个狸奴想来也无妨。”
猫咪迎来新一段人生的时候,司徒景在有条不紊的步入生命的终末。
最后的时光当然是独属于大皇子的,皇权交接,皇帝必然有许多需要叮嘱的,无论是皇后还是大臣都不会在这时候冒尖。 司徒恒一边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一边腹诽,都到了如今这番光景了,他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新君,父皇为何仍然不册封他为太子?
(手串帝:为了省钱!知不知道册封太子多贵啊,败家子!)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