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铮见儿子小乌龟一样抻着头,差点绷不住笑场,强忍着不破功,蹲下身凝视着水溶,郑重的说道:
“我给玄一和林安说,你是有一个不知名的厉害师父,但是已经去世了,这些都是他教给你的,这般暂时也算是搪塞过去了。
但是你自己得记得,以后不要轻易拿出这种丹药,更不要把你背后那个存在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至亲的母子妻儿也一样。
我以后也没办法管着你或者给你兜着了,所以你做事之前要好好斟酌,三思而后行,因为你的肩膀上负担的,是整个王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荣辱、得失安危。”
水溶眨眨眼,这担子只听起来就有点沉重,所以父王你就不能继续给我当遮阳伞、金大腿吗?然后我就当一个快乐的纨绔,挣挣功德点就行啦。
水溶晃了晃老爹的手,软语恳求道:
“父王,你就用了那药,再给我继续撑腰多好,你看我什么都不懂,让我这样的当家主,去面对朝堂上的豺狼虎豹,你不担心吗?”
水铮心道,美得你!
你老子我都辛辛苦苦几十年了,还能把你揣裤腰带上一辈子不成?
而且就你小子这一肚子坏水的,将来不定是谁倒霉呢,装小白莲的时候,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司徒悯吗。
水铮只是揉了揉水溶的发顶,柔声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考量,终究生死之事,除了上天,只有我自己能够决定,我没有逼迫过溶儿任何事,溶儿也不会强求为父的,对不对?”
可是,我不想失去亲爹!
本以为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没想到却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
水溶觉得眼睛里有些热意,不自觉的红了眼圈,赶忙低头趴在了枕头上。
水铮看着儿子的样子满心的柔软怜爱,小心的将水溶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哭吧,在为父面前不必忍着,最后哭这一次,以后溶儿就要当个男子汉,在人前可不能再掉金豆豆了!”
水溶忍不住哭的抽噎起来,臭老爹,都是谁害得啊,我平时可是从来没哭过的!
而且这是什么哄小孩子的语气啊,我是十六岁,不是六岁!
哭了一场,水溶觉得心里的郁气倒是少了几分,罢了,天要下雨,爹要寻死,随他去吧!
但是想想自己背的巨额贷款,水溶仍然格外心累!累觉不爱,只想摆烂!
水铮觉得既然儿子说通了,这几天巴掌也打够了,该给个甜枣安慰安慰了,于是问道:
“溶儿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和爹说,爹给你寻来。”
水溶抬起头,试探着问道:
“那,不继续关着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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