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变化。
我不由得大失所望。这样还是不可以吗?果然是因为不在一个时空,还是因为楼板太厚了,两个平面的偏差程度过了头?
或者是因为不应该用火焰描绘图案?仪式法阵是用血液绘制的,或许我也应该用血液……但是黑色毛绒地毯的字母也不是血液吧,难不成是因为那块脏地毯作为凶杀现场物件,里面浸入了血液污渍……
我仰着脑袋观察,同时到处移动,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自己拼凑起来的火焰字母。毕竟搞不好是我把单词给拼错了。
用这种姿势到处乱走容易把脑袋弄晕,我没过多久也有点难受,把脑袋低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了两秒钟。
而当我重新打开眼睛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混凝土材质的阶梯。
愣怔片刻后,我的目光沿着阶梯往上移动,只见在阶梯尽头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浅褐色的木头盖子。
洞穴的出入口再次出现了!-为什么我在用火焰描绘字母图案之后,出入口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件事情我也是在事后才有了一个不知真伪的推论。
这个推论说起来也有些哭笑不得,一开始我是站在洞穴的正下方,混凝土阶梯后来也是出现在那个位置上。就像是经营战略游戏里新建筑物的位置不可以与其他目标重叠一样,说不定是因为我把阶梯的位置给占据了,所以阶梯和出入口都不方便及时显现出来。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我在目视到出入口之后立刻行动,沿着阶梯来到了木头盖子前,然后直接将其顶开,回到了十五楼房间的地板上。
终于回归到现实世界了。
我环顾周围,长长地松了口气。
同时,我隐约地感受到,之前在洞穴之下,面对孤独和死亡的时候浮现出来的,近乎于开悟一样的心境,此刻正在缓缓地退潮。
那种开悟的心境一定是在特殊情景下才会出现的特殊心境,死里逃生的我是无法继续拥有的。但是,我想,那道心境一定在我的心中留下了特别的痕迹。
现在的我与没有进入洞穴的我,已经是截然不同的自我了。
我反刍着自己的感想,然后回头看向了身后。
务虚的问题先放到一边,先来看看现实的问题吧。
在顶开木头盖子的过程中,我并未感受到理应盖在上面的黑色毛绒地毯。而在出来之后,我也看到了地毯依旧如故地堆放在旁边。这意味着,当我身处于洞穴之下期间,并未出现过进入十五楼房间把地毯盖上的“身份不明的人士”。
既然我的做法令我成功脱身,那就意味着我对于洞穴出现消失规律的推理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没有“身份不明的人士”,又要如何解释之前洞穴的出入口会消失?我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回头看向了洞穴入口。
这个洞穴,这间地下室……我以为自己是把它给弄明白了,其实未知的事情还有很多。
别的不说,我其实还不知道从地下室里获得的黑色玉石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之前看到的雾气幻境以及三道影子又是怎么回事。
下面还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要不……我再下去一趟?虽然刚刚死里逃生就想着回头是有些不妥,但是这个洞穴到了明天就会被消灭,现在不完成探索的话,以后大概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原本我是真有这个想法,但是旋即,另外一个异常令我暂时放下了这个打算。
我设置在现实世界的所有“萤火虫”都已经消失了。不用说,这是之前我在地下室里与其断开连接的缘故。而最大的问题则是,现在的我失去了对于麻早的监控。
这下我就待不住了。
麻早时不时就提出要离我而去,如果我只是短时间失去对于她的监控状态还可以接受,大不了快去快回,这也是我一开始的想法。但是现在我长时间失去对于她的监控状态,事情的性质就要另当别论。万一她在此期间真的离去,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有可能就是麻早的扫把星体质让我得以与怪异事件邂逅,我还不至于连“一顿饱”和“顿顿饱”都分不清楚。
我也没有办法一边探索地下室,一边派出“萤火虫”前往家里,只能先放下这边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对着仪式法阵和黑色毛绒地毯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照片和视频。说不定以后我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复刻这个法阵。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离开十五楼房间,一路走出了这栋住宅楼。
看着夜空中的月亮,我终于升起了“重见天日”的感受。
然而还没有走出多远,在我视野的前方,一道奇形怪状的阴影以诡异的方式浮现出来,拦截住了我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