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ldo;……你们找到了解决这种&lso;宿命&rso;的方法,是不是?&rdo;
张海客点了点头:&ldo;也算也不算,想想看,既然这种畸形导致了长生和失忆,那能不能通过手术矫正它们,从而将张家人变成正常人呢?这是合理的猜想,让一个人的脑子畸形很难,修正这种畸形要容易的多,我们的医生在小白鼠的身上进行过实验,成功率非常高。&rdo;
我问道:&ldo;那人呢?你们有在人身上进行过实验吗?&rdo;
张海客摊了摊手:&ldo;没有,要知道如果一点点畸形就可以延长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寿命,又有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改变它们呢?&rdo;
我攥紧了手里的茶杯,过度用力让我的骨节发白,几乎要破皮而出,我咬紧牙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ldo;小哥,在哪里?&rdo;
张海客笑了笑:&ldo;我说了这么多,吴老板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他在哪里,族长的血跟我们的都不一样,你猜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的宿命比我们所有人都来得严重,如果他不做手术,也许在明天,也许在后天,他就会因为宿命的指示离开你,去做那些已经完全失去意义的事情,等到他再想起你的时候,也许是十几年后,也许是几十年后。&rdo;
闷油瓶真的为了我去抵抗&lso;宿命&rso;了,他过年去香港是为了检查身体,而这一次,他去香港是为了做那个没有在人身上进行过的假说一样的手术,他想变成一个正常人。
&lso;宿命&rso;刻在他的脑子里,融在他的基因中,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很早以前就有我,他只是不说。
&ldo;你们想用他来做实验,如果他活下来,这次手术就可以作为一次研究,你们就可以知道做了这种手术以后你们的寿命会不会被影响,是不是?&rdo;我不相信张海客做这一切没有自己的目的,唯一让他们如此上心的理由,就是闷油瓶又一次沦为家族的牺牲品。
&ldo;是。&rdo;
张海客是字刚说出口我就把杯子砸在了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把一脸茶水擦了擦,道:&ldo;你现在发脾气也没有用,我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影响结局,总还有好的一面,说不定手术会成功,每个手术都有风险,你不能以偏概全。&rdo;
我冷笑道:&ldo;阑尾炎手术最坏的可能也是死,但是几率小,你告诉我这个手术死亡率有多高,一点事没有的可能性有多少?你能保证小哥活着走下手术台吗!?你现在立刻给香港那边打电话!这个手术不能做!!&rdo;
&ldo;开颅手术失败率有多高大家都知道,我现在骗你没意思,完全没事是不可能的,医生的手只要抖一点点伤到任何一根神经,对身体的伤害都是永久的,后果我没办法保证,也许会失明,也许会瘫痪,也许会死,谁也说不准。&rdo;张海客说到这里,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诡异的勾了勾嘴角。
他将手机递过来给我:&ldo;手术成功,族长就可以摆脱他的&lso;宿命&rso;,摆脱张家,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如果他不做这个手术,继续按照以前的轨迹行走,你这辈子都追不上,他只不过是选择了等你而已。&rdo;
&ldo;而且现在,已经来不及了。&rdo;
我接过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划了好几次都没能划开屏幕,终于划开之后屏幕缓缓的亮了起来,上面是一张照片,里面的闷油瓶躺在了手术台上,有人正在给他打麻醉。
手术已经开始了,我果然来不及了,我让闷油瓶停在了悬崖边上等我,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ldo;我要去香港。&rdo;我闭上眼睛轻声道:&ldo;现在就去。&rdo;
第18章代沟系列短篇十八《关于我爱你》
你眷恋的都已离去你问过自己无数次想放弃的眼前全在这里超脱和追求时常是混在一起你拥抱的并不总是也拥抱你而我想说的谁也不可惜去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在必须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至少你可以说我懂活着的最寂寞
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
我疲倦的摘掉耳机,把它随手撇在一边,我听歌本来是想平复一下心情,没想到听了心情反而更差了,我抬手按了呼叫器叫来空姐,问她道:&ldo;还有多久能到香港?&rdo;
空姐有些诧异,还是蹲下身来柔声道:&ldo;先生您好,我们航班才刚刚起飞五分钟,大概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够到香港哦,您的脸色不太好,需要我为您倒一杯热水来吗?&rdo;
我对时间的掌握一直不太好,没想到这次这么夸张,我揉了揉太阳穴请空姐给我倒一杯冰水来,我需要冷静一下脑子,她犹豫片刻还是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水一杯冰水,让我自由选择,又说如果身体不舒服飞机上都有配备药品,有需要请务必叫她送来。
飞机是张海客临时给我安排的头等舱,张海客让我先飞,说他随后到,估计是怕我激动起来在机舱里把他杀掉,只说我到了有人来接我去医院。我太着急了,飞机起飞之后才想起没给胖子打电话,只能等落地之后再安排其他的事。
人一激动就容易丧失理智,飞机是半夜一点的,我浑浑噩噩的在候机室坐了几个钟头,又浑浑噩噩的上了飞机,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此时此刻才突然浑身一激灵,好似梦游回神一般,头脑渐渐清醒过来。
吴邪啊吴邪,你要冷静,我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短路的大脑重新运转,开始回忆我跟张海客的那些对话,试图从中间寻找我当时遗漏的部分。
张海客在对话里加入了很多刻意的部分,这种手段我也经常用,比如他说什么如果是昨天还能立刻告诉我,我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被打击的很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准备提前告诉我,从一开始他就不停的在看手表,想掐时间点。退一万步说,即使我提前知道了,他们也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应对,张家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恶劣,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次手术,又假惺惺的给你一份虚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