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的浪潮渐渐平息下来。
苗呦呦这个从不追星的人都被带得热血起来。
郑溪然这个人看着平时顶不靠谱。
但他在舞台上实在太有范儿了。
郑溪然扫了一眼台下,灯光太暗,找不到花梵的脸。
但没关系,只要她能听见自己,看见自己。
他站在这舞台上就有了这独一无二的意义。
苗呦呦都要被郑大校草那张化着舞台妆的脸闪瞎眼睛,太帅了。
所有璀璨的星光汇聚在他身上。
他站在话筒前面,长身玉立,容颜俊美,背着一个吉他,像个孤独的流浪诗人。
这一刻,在苗呦呦眼里,他都快赶上盛锦城了。
郑溪然背着吉他,站在落地麦克风前面,清了清嗓子,略带羞涩地开口:“今天这首《拒霜花》要送给一个女孩,希望她会喜欢。”
他说完后,拨弄着古筝,美妙而空灵的音乐透过礼堂的环绕立体音响传至每个角落。
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说好的摇滚呢?
他弹奏了一会儿,脑残粉们又开始花痴,我然哥怎么这么厉害,不仅会唱,会弹吉他,还会玩古筝。
键盘手跟了上来,贝斯手也开始弹奏,有人惊呼:“古风摇滚啊!”
他们不仅惊呆了学校的学生,连学校管弦乐团的指导老师都拍手叫好。
管弦乐团和飞石乐队之间有鄙视链。
管弦乐团向来看不上飞石乐队,今天是真的打脸了。
前奏完了之后,郑溪然偏头对着旁边的落地话筒,开始唱歌:
“花,
艳色如刀,
迎霜锋,
一抹晕红消酒容。”
他的声音那么鲜活,那么好听,简直就是为LIVE而生的现场之王。
那些从前没听过他唱歌的四中学生,无论男女,一瞬间就沦陷了。
层次鲜明的编曲,旋律听着简单,却非常带感,而歌词则是锦上添花。
唯有白般若在舞台旁边指甲掐进掌心,一直躲躲藏藏排练的《拒霜花》?
送给那个女孩?
哪个女孩?
“独立枝头,寒风中,娇俏重瓣入醴梦。”
这一夜,这一曲,癫狂了多少青春年少的人,给了他们无边无际的美梦。
也让白般若妒火难耐,郑溪然平时唱歌的时候冷静得不夹杂一丝人间烟火,冰冷沙哑,震撼灵魂。
如今柔情婉婉,深情款款,就像是在对谁表白一般。
“她,
新雨过后,
影茕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