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过道挤挤挨挨,不少人朝他们三个投去暧昧的目光,毕竟一个人刚从产科出来马上就跟另外两个看起来认识的人起了争执,还都是懵懂悸动爱犯错的年纪,任谁都会联想出一段旖旎的故事出来。
夏思乔是刚刚复查完,正准备跟贺裴往停车场走。因为那天发情热的事情贺裴坚持要跟他一块过来,怕他走远了发生意外自己把控不住。夏思乔确实心有余悸,也就没拒绝他的好意。
贺裴淡淡地看了赵之寰一眼,眼里噙着警告、冷淡和隐约的厌恶,好像他只是个令人憎恶的陌生人。
只一眼就不再看他,转头温声问夏思乔:“咱们走吗?”
夏思乔懒得再跟他废话,点了点头抬脚欲走。
赵之寰笑得狰狞又惨淡。
“别走啊,聊聊好吗。保证会给你惊喜。”
赵之寰挡住他们的去路。
…
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环境幽雅,但逻辑惯性注定着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愁云惨淡。
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懒懒地打在夏思乔的侧脸上,精致、漂亮,微扬的眉梢带着不谙世事的狂妄。
贺裴还是他千思万想的样子,熟悉的面部线条轮廓俊美得让赵之寰几乎发狂,贺裴却又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贺裴会从冷漠与高傲里匀出几分温柔给旁边的人。
真让人嫉妒。
“还没恭喜你们在一起呢。”赵之寰看着空气里浮动的尘埃,忽然联想到他栽赃夏思乔那天大巴车里的细尘,他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简直莫名其妙,夏思乔觉得有点好笑,漂亮的唇角冷冷地勾着:“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之寰听他说完愣了下,然后直直地盯着夏思乔的神色。
夏思乔微抬着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洋洋得意与虚伪,看向他的眼神虽然厌恶却坦然。
赵之寰忽然看向贺裴,意味不明地说:“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真是世事无常呢。”
他幽幽地说。
“你早就知道刘璐那块表是我偷的了吧。”赵之寰靠着椅背,叹息着说。
“知道。”
少年感的声音清脆利落,干净的不像话。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呢?为什么还没行动?你可不像是以德报怨的人,我不信这事你会这么让它过去。”
赵之寰其实长得还算清秀,人也很白,只不过眼镜片太过厚重,平时总耷拉着眼皮让人觉得这个人死板又固执难以接近。
夏思乔坦诚地点了点头:“计划中你很快就该受到该有的审判。”
只不过有了计划之外的意外,没想到赵之寰竟然在产科出现,不知道法律会怎么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