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听见灌灌这话,示意裴渡赶紧去拿。
她临行时可是特地将那个木雕收好放在车里,就怕忘了,惹灌灌伤心。
裴渡把灌灌放到许嬷嬷给他新买的木马上,之后大步出了门。
灌灌滑到了谢栀身旁,伸手去摸她衣裳上绣的珍珠。
谢栀这才注意到,他这木马底下是平的,还装了四个轮子,马不像马车不像车的,叫人忍俊不禁。
“这杭州的东西果然新奇。”
谢栀话音刚落,就见裴渡拿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他蹲下身,对坐在木马车上的灌灌道:
“喏,你爹就在里头,还给你吧。”
灌灌接过,打开一看,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字条。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问他:
“叔叔,爹不在呀。”
裴渡一诧,面上露出比他更为惊讶的神色:
“怎么回事?这木雕竟然不翼而飞!”
他拿起那张字条看了两眼,面上更是震惊。
“怎么了,叔叔?”
灌灌被他的神情吓着,一时都不敢出声了。
“字条上说木雕趁叔叔昨夜睡觉的时候,跑到叔叔的肚子里了,十年之后才出来,以后,你就先叫我爹吧。”
“叔叔,让我看看。”
灌灌站起身,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抱着裴渡的大腿,举高手要他给。
裴渡一笑:
“你又不识字,看得懂吗?”
灌灌有些着急了,转头拉着谢栀的袖子:
“阿娘,帮灌灌看看好不好?”
谢栀接过那张写着“帮我”的字条,扫了裴渡一眼,在灌灌的询问目光里,有些耻辱地点了点头:
“对,是这样的,灌灌,那以后先叫叔叔爹吧。”
灌灌闻言,有些难受地看着裴渡,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好了灌灌,爹带你们去酒楼用晚膳吧。”
听到可以去酒楼,灌灌的神色才勉强好看起来,爬到榻上,让谢栀给他把头发弄好。
一家三口踏着月色出了门,去往城中最为有名的舒园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