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晴仪上前将她扶起,那老人家便又颤颤巍巍地往衣肆后头的小门走。
谢栀见她走错了方向,忙道:“老人家,”
那老婆婆朝她笑了笑,一张唇却薄得吓人,远远瞧去,就像两排牙齿在一张一合,
“姑娘,老身腿脚不便,想着抄近路回家,这才从衣肆后门走。”
衣肆里还有许多客人在,一时没人注意到此处。
“原来如此,”谢栀瞧了瞧衣肆后头那扇小门,果然见有一排民房。
“这里客人太多,推推搡搡的,没得又伤了你,我扶您出去。”
晴仪最是乐善好施,说着就扶了人出去。
“快些回来。”谢栀望着她的背影嘱咐道。
“好嘞!”
谢栀继续翻看手上的料子,下一瞬,她好像听到了一道似有似无的轻笑声。
那声音渺茫清脆,浑然似一位年轻少年发出的轻呵。
却莫名让谢栀和那个老婆婆联系在一起。
电光石火间,谢栀想到了方才画像上凶手的唇。
“晴仪,你回来!”
她立即放下手上的布料,以最快的速度往后门跑去。
晴仪刚和那老媪走到门外,便看见她飞也似地奔来。
“荔淳,怎么了?”
谢栀一把拉起晴仪往回走。
“哎,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那老媪脚步有些颤地在原地踉跄几步。
“荔淳,你做什么呀?”晴仪也疑惑得很。
“没事,老婆婆,我们俩还有事要办,辛苦您自己回去吧。”
谢栀对她说完,边拉着晴仪往回走边道:
“别问那么多,快走,去前头找侍卫大哥!”
几乎是这话刚落下的刹那,她又听到那阵诡异的轻笑声。
“姑娘,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再然后,谢栀只觉眼前一道白色烟雾飘过,几乎将她全身都笼罩起来。
下一瞬,她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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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忽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冲散了地面不少金黄的落叶,也冲淡了游人的兴致。
“不早了,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