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九溪在床上挣扎着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强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已是看不到顾云卿的身影。
凤九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情欲之迹,他昨夜做到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连顾云卿那禽兽什么时候给他清洗的身子都没有印象。
想到这里凤九溪又在心里把顾云卿暗骂一通。
这时房门那边传来一阵动静,凤九溪费力抬手挑起床幔,便瞧见顾云卿端着两屉五层高的食盒走了进来。
看到凤九溪醒了,顾云卿尴尬的干咳两声,将食盒放在圆桌之上,走上前道:“你醒了?”
“顾云卿,这次你欠本殿的可算不清了,你必须还我,听到没有!”凤九溪一把拉过顾云卿的衣领狠狠道。
顾云卿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明白,他将助眼前之人登上东凌皇位。
“精神瞧着不错,身子可有不适?”
“你还没回答本殿的话。”
“一诺千金,我自是不会反悔。”
凤九溪哼了一声收回手,看着圆桌上的食盒感受到了饥饿,刚准备起身却从腰部以下传来阵阵的酸痛限制了他的行动。
凤九溪瞬间黑了脸,冷冷的瞧着顾云卿道:“把膳桌给本殿移过来。”
“遵命。”顾云卿没忍住笑出声来,转身的一瞬间一个床枕边朝他砸来,顾云卿深知凤九溪的脾性刻意没躲,老老实实的去办事。
茶足饭饱后,二人便又重新上了路。
两人已经失踪太多时日,也没时间耽误了。
“你哪儿来的钱?”凤九溪看着眼前这辆双马加宽的马车好奇道。
“昨日不是有十个人拿命送钱来了吗?”
“哼,还算他们有点用处。”
凤九溪不愿顾云卿搀扶,硬着头皮自己跨上了车厢,看到车厢内顾云卿贴心备好的软垫,脸色一黑,忍了许久才终是没把这软垫直接甩在顾云卿的脸上。
好在离开驿站这一路还算平坦,没有多少小路,两人用了一日半的时间总算抵达了桐州。
守关的小兵在看到顾云卿的一双金眸后就赶忙前去通报。
“下官属下恭迎九皇子和少主,九皇子千岁,少主圣安。”片刻后桐州的知府和司铎接连赶到,见到两人便直接跪在了地上行了拜见礼。
行完礼见凤九溪丝毫没有示意他站起来的意思,知府明白凤九溪这是准备问罪了,忙磕头请罪道:
“昨日下官收到裕康公公的飞鸽传信说殿下理应前日便到了,林乡又传来洪涝的消息,殿下今日若再未现身下官下午便就要寻去了。”
“蠢货,等你这时候去,怕不是去给本殿收尸。”
知府和司铎跪在地上缩了缩脑袋。
“护驾不利,罚俸一载。”凤九溪瞧着桐州知府那五大三粗的水桶腰没好气道,这死肥最好别让他抓住什么把柄,就他这一身油水搜刮下来定是个大数。
“下官谢殿下赎罪。”知府和司铎赶忙磕头谢恩。
“请香事宜准备的如何?”顾云卿等凤九溪责罚完才开口问跪在地上的司铎。
司铎便是凤司塔分布在东凌的官署,位同知府但仅负责凤司塔事宜。
“回少主,万事皆备,只等少主定下吉时。”
“明日是夕秋节不宜兴师动众吧,定在后日罢。”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