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言不发地切开了蛋糕,分出一块装在盘子里,转身递给她。
接着,又给自己切了一块。
“愣着干嘛。”他拍了拍她脑袋,语气漫不经心,似真的在疑惑,“过生日只兴吹蜡烛许愿不兴吃蛋糕?”
伏黎怔怔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淡黄色纸碟。
雪白的奶油沾了一小坨在虎口处。
压抑的情绪在安安静静的房子里,因为他突然说出的话而缓慢地释放出来。
伏黎低头咬了一口,甚至没用勺子。
祁希予走过去,手指托着下巴将她脸仰起来。
果然。
她哭了。
伏黎吸了吸鼻子,眼水沿着脸颊滚落,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祁希予,怎么办,我做的蛋糕好难吃。”
“难吃么。”祁希予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这不挺好吃的么。”
泪水不停往下砸,伏黎哽咽道:“真的很难吃。”
“难吃就不吃了。”祁希予抽走她手里的蛋糕,抱了抱她。
他所有的,和过往接壤的,那些难以释怀的情绪。
在这一刻,因为她的存在渐渐逝去了。
剩下的,只有温暖。
-
十二月气温再次下降,伏黎也再一次感冒了。
祁希予带她做了体检,报告显示所有指标均正常。
“我就是易感冒体质。”伏黎委屈巴巴道。
祁希予暂且信了。
没过几天,他发现了她容易感冒的原因。
伏黎怕热,喜欢低温度盖被子睡觉,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家里的中央空调长时间保持在二十六度左右。
那天他坐红眼航班回国,到家已是半夜三点。
他习惯性地拧动她的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