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密山乔氏的族人,但毕竟是在金鼓洞内长大,洞内的一些仆僮女侍,也多是真君从乔氏带来,这一来二去下,还是多少听说过了些内情、传闻。”
崔竟中摇头道:“你那阴蚀红水,便是乔葶之父乔知节的得意神通!
听说这位曾依仗此水法,又搜集全了罗闇黑水和往亡白水,在九州四海杀得人头滚滚,闯出了偌大的名头!被人称作阴兴老怪,凶威赫赫!”
“乔知节?”
陈珩目瞳往微微一缩。
非仅是阴蚀红水。
居然还搜得了罗闇黑水和往亡白水……
这般一来。
那他岂不是就集全了幽冥真水的所有子水?
只是欲将三大子水归一,练就出真正的幽冥真水来,还需有专门的合练法决配合。
也不知那乔知节功成也未。
若是真正炼就出幽冥真水来,依着那道真水的玄妙根性。
九州四海内……
只怕是高出乔知节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在神通斗法时,都难以彻底击杀他!
能够有这般的道法存身,足以称得上是一尊大神通者了!
“后听说阴兴老怪与人斗法,坐化在了朱景天,这传闻也不知可否真切,但乔葶的确是被真君带来了金鼓洞,放在身边教养。”
崔竟中一摊手:“而阴兴老怪乔知节,便与是真君同父的幼弟……
你说乔葶既有这般的显赫来头,谁能惹她?哪个又敢惹她?只有我等唯恐避之不及的份!”
陈珩闻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点了点头,便不再多做言语。
但此时他虽不欲开口。
崔竟中却被挑起了谈兴,一张嘴怎么也闭不上来,大吐苦水。
在前往库房的一路上,他埋怨是乔葶是如何的跋扈娇蛮,平白无故地四处挑麻烦,简直是白瞎了那副好容貌,同乔蕤全然是两个不同性情!
……
“不过,你师兄我心胸宽广,并不计量这些微末小事哩!是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话末。
崔竟中拍了拍溜圆的肚皮,又不忘提点陈珩一句:
“师弟若是不幸撞上那乔葶,切记千万不可同她生起冲突,这小丫头可一向是个刁蛮、不讲道理的!好在她半年后就要进入赤明派下院里修道,届时,师兄我可算是脱去层枷锁了!”
“多谢师兄提点,我省得了。”
陈珩略微颔首。
此时。
在转过一片绵密的云林石岩后,原本狭窄的视野便豁然开朗。
但见复岫回峦,斗耸相乱。
迎面便是一面料峭高壁,挺然直上云中,上生烟霞。
其仰观如削,通体嶙峋,如若孤桐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