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樵声背上一阵战栗,开口时声音不由自主的个颤:“魏、魏延川?”
魏延川垂下眼睛,瞳孔散发出的微弱红光衬得他的睫毛格外的长。他偏过头,对着赵樵声的手腕内侧嗅了嗅。
神志不清的家伙,呼出的气息炽热到烫人。赵樵声手背上的汗毛唰得一下全竖了起来。
没拦住赵樵声的龚正不敢靠近,压着声音叫:“千万别被他咬了!”
赵樵声听见了但没敢有任何表示,魏延川这幅不正常的样子的确够危险的。他持续输送着灵力,低声喊对方:“魏延川?”
魏延川睫毛颤了下,转过视线看他。
“你是在向什么转化?”
灵力持续传输着,理智与失控搏斗,魏延川闭上眼睛,在血液的馥郁芬芳与深海的清冷气味的交替冲击中,哑着嗓子吐出一个清晰的长句:“我们进八组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小时。”
魏延川闭着眼睛,再次开口赶人:“你们出去,我睡会儿。”
赵樵声:“我留下,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一个人待着。”
魏延川皱着眉头,好歹没再开口赶人。
龚正不可能久留,见赵樵声真能让魏延川平静下来,最后关照了几句就出去了。
封闭的房间中只有魏延川的喘息声,而这喘息声也在慢慢的平缓。在赵樵声的灵力疏导下,魏延川陷入了无梦的熟睡。
赵樵声松开了手,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他额头上有细细一层汗珠,空有天赋却学艺不精,运用灵力对这位天师世家出身的猎人而言,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他看着魏延川在睡梦中渐渐放松的眉头,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家传的本领给捡起来?
剩下的二十三个小时里,有二十个小时被魏延川睡了过去。
终于清醒过来的魏延川满身都是大病初愈的孱弱,人看着像是又瘦了一圈,几乎要脱了相,他有气无力的开着玩笑:“大恩不言谢,命都是你救的了,这回我就不谢你了。”
赵樵声想了想:“这不太行,我怎么还记得你欠了我一顿饭?”
魏延川笑:“这个可以有,什么时候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