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青在经历了心情的大起大落之后终于觉得能睡到天昏地暗,但是敲门声依旧吵得很。
她一边不情愿一边云里雾里的起床,有些不爽:“一大早的,门都要敲烂了。”
小祝瑟瑟发抖,头快要埋到胸口,听见这话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文周青一下又迅速低下来:“文小姐您还是快起来吧,出事了。”
文周青不耐烦的抓了一把头发,心道:能出什么事——便见祁黎东从三楼上也揉着鸡窝头下来。
她这才心有所感探头往楼下客厅看去,见到祁太太和祁玥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文周青隐隐有些不安……搞什么名堂?
她已经满不在乎的去看那张已经被祁太太蹂躏的不像样的报纸了,但是没想到祁黎东这厮比她还要满不在乎,甚至还慵懒的打着哈欠,仍旧一副还要再回去大睡三天的架势。
虽然文周青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可能有些草率,但是她确实也是认认真真的阅读了报纸内容的。
而后,她恭敬的将报纸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还将褶皱抚平:“妈,您该不会是信了这报纸上说的吧?”
“啪!”
文周青话音才落,祁太太便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只见祁太太眼睛危险一眯:“你,跪下!”
骤然,文周青仿佛能听见客厅里所有工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犹豫了刹那,然后缓缓弯曲膝盖。
跪就跪嘛,搞这么大阵仗,叫的这么大声,是省劲儿还是舒坦?
文周青嘴一撇,干干脆脆的就往地上跪。
结果,祁太太纤手一指,文周青不明所以,动作僵在那里。
又见那手指往旁边移动,最终指向祁黎东,祁太太两条秀丽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她盯着祁黎东,恨铁不成钢:“阿黎,你是要气死我,你现在连话都听不懂了是不是,我是让你跪……”
祁黎东仿若幡然醒悟,不等祁太太讲完,膝盖一弯,笔直的跪下来,这一连串的动作浑然一体,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熟练。
文周青眨了眨眼,重新站直,而一干工人更为惶恐了。
但是这怒火绝对不是平白转移到祁黎东身上,还有这个报纸来的也是蹊跷。
昨天祁玥分明说了压新闻的事情交给她处理,祁家的手段和祁玥的办事能力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但是今天的新闻依旧让人眼前一亮。
看来,内鬼又有动作了。
文周青佯装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抬眼打量着此时客厅里的所有人,这里的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内鬼,或是成为内鬼。
祁太太显然是被祁黎东的动作给噎住,她冷笑:“你跪的可真快。”
祁黎东看起来终于清醒了些,他仰起头去看祁太太,而后又伸手拿报纸。
祁黎东:“不是吧妈,为这事你值得这么动怒?”
祁太太两眼发昏,差点就要晕过去:“这种事我还不能动怒,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动怒?”
“难不成老二喝醉了酒,要在外面留宿吗?”祁黎东反问道,他觉得有一丝可笑,将报纸丢在一边。
果然,听见祁黎东反驳,祁太太更加火大起来:“是啊,去那种地方喝醉了酒,一个告诉我说是应酬,一个满不在乎,你们都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