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怎会忍心?怎会如此?
秦观朱的脸被按在枕头里,教他折磨得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细细吟叫着,脸上渐渐浮现痛楚的神色。
梁慎行或许真嫌她身子脏,这场欢爱没持续多久,梁慎行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混乱浑浊。
秦观朱身体在他的顶撞下溃不成形,眼前泛起一片茫茫的白。
再苦,她心底深处还念着梁慎行,身体做不到她嘴上那样硬,玉穴当中不断流出黏腻润滑的蜜液,温柔紧致地含吮起粗大狰狞的阳物,媚肉绞吞得更深。
“成碧,你痛快了么?”
他恨得咬牙切齿,喘息急重。
秦观朱不顾得回答,骨子里爬上钻心的痒,身下酥麻迭起。她细细吞咽了几下,抑製住失控的呻吟叫喊,浑身软得似一汪春水,荡漾,颤栗,不住地绞缠着梁慎行。
行至欲深,他深且重地急插了几回,将粘稠的白浊射进她穴中深处。
梁慎行撤身出来,扯起秦观朱的长发,令她跪伏着,扶着粗挺的阳物直往她唇上抵送,“张嘴。”
秦观朱不顺从,发间骤然一痛,她低叫一声,阳物趁虚而入,狠往她喉咙深里顶。她不得不张口含入,吮着硬物吞吐了几回,将上头的阳精淫液舔舐干净。
梁慎行满足后就一把推开她,下床去穿衣裳。
秦观朱周身赤裸着倒在床上,腿心间的白精不住地往外淌。她面向墙壁,抱紧手臂整个蜷缩起来,情欲褪去后唯留下一片冰冷,冷得她嘴唇发抖。
明明这下头还烧着地龙,将屋里熏得如三月春暖。
梁慎行临出门前脚步顿了一顿,他听不见秦观朱哭,也听不见她怨,负在身后的手掌逐渐握紧,终是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径直走出了房门。
秦观朱想起从前在望都,日子清贫,过冬时连炭也烧不起,简陋的屋室里跟冰窟一样冷。
梁慎行晚上也要读书,秦观朱要一人睡,裹着冷铁一样的被衾,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梁慎行瞧见她在被子里哆嗦,也难专心读了,爬上床来,伸手将秦观朱拖进怀里抱着,疼惜地吻在她的脸颊上。
他不由地愧疚,带着歉意道:“我真没用,总教你受苦。”
秦观朱去捏他的嘴巴,不准他说丧气话,道:“谁讲你无用?现下是天不赐良机,还不到夫君的用武之地罢了……夫君,妾身一直相信,终有一日你能出人头地,为皇上赏识,教朝廷重用。等到那一日,你就可以实现你的雄心抱负,你去当大官,大周就可以少些同我们这样受苦的百姓……”
他笑起来,“是么?其他人都不信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可只要有夫人这句话,再苦再难,我也一定能出人头地……到了那时,你在我身边,我也这样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这可不够,屋里要烧八个炭盆!”
“一百个也行啊!”
秦观朱窝在他怀里窃窃低笑,梁慎行也觉得此言荒诞,抱紧她朗朗笑出声,“这夜还长,夫人不如陪我读书罢。”
“你今日读甚么?”
“读……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温暖的手探进她的衣衫里去,衔着她的耳朵不正经地念诗。秦观朱脸上绯红,可算知他说得“读书”是甚么意思了,气他没个读书人的样子,拧住他的脸皮说道:“书要这样读么?”
“书中自有颜如玉么。”
“……”
她读得书不多,怎比得上梁慎行口若悬河?况且他也净是歪理。
梁慎行那时候行房事,待她很温柔,疼爱她时极喜欢咬她耳朵,往里轻轻呵气,教秦观朱痒得直躲,他才痛快。
秦观朱恼他戏弄,拿爪子去挠他的背。梁慎行也不怕疼,一手握住她浑圆白腻的胸揉弄,小声唤“成碧”,身下入得更缓更深,秦观朱教他弄得浑身软绵绵,便甚么脾气也发作不出了。
他方才问:“成碧,你痛快了么?”
此刻,秦观朱忽地淌了一脸的眼泪。
她捂住眼睛,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头,也不知是在回谁,声音轻哑着说:“我痛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