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震惊,惊讶到将手中干净的衣物掉在地上。
国舅爷刚想说什么,却先一步看见惊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愤怒变为震惊随后又变化成莫名其妙的笑意。
惊絮向国舅爷行了一个大礼:“奴婢见过骠骑大将军!”
久违这名号,国舅爷极其不适,他已是白身,什么国舅什么骠骑大将军都是过往云烟,只是不等他纠正惊絮称谓。
惊絮先道:“是奴婢失言,请大将军责罚。”
国舅爷摆了摆手:“起来,咱们身份无差。”
星河终于抓住点机会,帮着他主子要去扶惊絮:“惊絮姑娘也是护主心切,将你我身份置换,若有旁人偷窥我主子沐浴,我恐怕会比惊絮姑娘还生气。”
国舅:“……”
国舅:“啧。”
瞧星河这话说的,能把白的描成黑的,能把好意歪曲成恶意。
他才不会龌龊到偷窥雁回沐浴!
莫说雁回,就是旁的女子沐浴他也会回避!
“是奴婢失言!”惊絮重复,大概是过于惊讶让惊絮想到什么说什么,她道:“若是骠骑大将军偷窥哪能叫偷窥……”
雁回:“……”
“惊絮!”雁回不悦呵道。
惊絮这才惊觉自己差点暴露了什么,忙磕了一个头拾起地上的衣裳起了身。
国舅爷没察觉那边主仆二人的暗涌,见惊絮已经寻来,便带着星河离开。
惊絮凝着国舅爷离去的背影仍是惊疑不定,她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真实的疼痛感一遍遍证明她并未做梦。
“恭贺娘娘。”惊絮对雁回道。
雁回掩于巨石后,褪去身上的湿衣,一边换上干净的衣裳一边问道:“有甚恭贺的?”
惊絮是由衷为雁回感到开心。
“这画中人从画中走出。”惊絮伺候雁回穿衣:“奴婢自当是恭贺娘娘守得云开见月明。”
雁回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一下。
她已与谢昀成婚,若是寻常人家还有和离一说,她与谢昀没有生离只有死别,且死的那人也只能是她而已。这个暂且按下不表,她当真是应了大梁百姓对她的评论,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