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胡一伟倒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进来。
这两人是倒着滚进来的。
就像被人一脚踹了进来一般。
当然不是没有人能打得倒这两大刀王。
而是不多。
就算有,也不是把他们当球一般进来。
能有这样功力的人,纵观整个上海滩,最多只是那么几个。
就那么几个。
几个一定有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唐奥运。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李祥和易南千千。
唐奥运一进来,就发现情形有点异样。
唐奥运似乎有些意外,所以长吸了一口气,俐落的道:“听说今儿是李立华李老爷子做寿,我特地来这儿拜寿的,可是外面门禁森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时莽撞,闯了进来,要是诸位不便,我也不叨扰了,这儿拜过就走。”边说边向李立华一拱手,只说了一句:“李老大寿,松柏长青。”转身正要离开,就在这时,他似才发现种种令人怵目的情景,当下怔了一怔,失声道:“这……这是怎么一同事?”
李立华因爱子惨死,整个人伤心到了极处,什么都豁出去了,怪笑道:“别假惺惺了,你拜的好一个寿!”唐奥运满脸狐疑,他身边的李祥却叱道:“李老鬼,咱们唐二哥好心好意的来拜寿,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些。”
毕恭忽然笑着走前夹道:“大家喝了点酒,李老冲着兴,多说了几句,唐兄弟就不要见怪了。”
唐奥运本来是很谦恭的进来,可是,他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
他又变得很懒散和悠闲。
懒散和悠闲原只是一线之隔,但却是迥然的两种性情。
懒散的人忙不来,悠闲的人忙也舒服。
唐奥运却是懒散得洒脱,悠闲得倨傲。
他嘴角又泛起了笑容。
一种不屑、无惧、不受骗的笑意。
“喝了酒,也不见得会杀人助兴吧?”
毕恭强笑道:“这是‘伟华二党’在清理门户。”
唐奥运道:“他们在清理门户,何劳毕兄发言?难道他们都说不了话?”
毕恭的笑容已很勉强:“唐公子,您们兄弟盟跟“伟华二党”可没深交,是非皆因强出头,你们还是管自家的事吧。”唐奥运像要索性赖在这里不走了。唐奥运负手四顾吟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业可养身须着己,事非千己莫劳心。”
然后又同李祥道:“你说现在这儿像什么?”
李祥小眼咕溜溜地一转,答道:“像是座血肉屠场嘛。”
唐奥运又好整以暇的问易南千千:“你呢?”
易南千千悠闲地道:“像在战火屠城。”
唐奥运蛮有道理似的点点头:“你说,李立华会不会在自己大寿之日,生剥人皮,剁手切脚的对待来客,以表庆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