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秦国土之内,皆为我大秦子民!秦,必宽厚待之!”
“此言,既彰显了陛下仁善爱民之心,亦是大秦的国策。”
“而反观公子之行,却与陛下之言截然相反。”
“制盐、贩盐一事,虽是黔首扎堆的行当,但却是这等人生计之所在!”
“而公子渊一言不合便直接收归国营,并宣称以后其他人皆不准于此劳作,岂不是断了人生计?”
“此例一开,岂不是讲来人人自危?”
“公子渊行事如此霸道,岂不是危及天下民心?”
啧啧,看着淳于越那一连三问的模样,赢渊彻底无语了。
这老头,怎么越看越像是上辈子那些杠精公知啊。
他们最有名的不就是上来一句“抛开事实不谈”麽?
淦!你他么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老子还跟你谈个屁?
反正都是栽赃、诽谤而已,想要想几个罪名还不容易?
好处全部不谈,坏处彻底放大,什么事儿按照这个套路都能被当做罪名啊!切!淳于越这种人,越看越觉着该死啊。
因为这种人为了反对,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了。
什么民心不民心的,别看对方嘴里喊得厉害。
可实际上,这种人压根不在乎百姓死活的。可这些话,赢渊放在心里一言不发。
他就想看看热闹!毕竟,如今的自己,可不是孤家寡人啦!这不,萧何眼见着赢渊一言不发还瞟了自己一眼,便知道,这时候该是自己上场了。
毕竟,淳于越这老头倒是奸诈,直接把始皇帝的言论都拿出来了。
哪有子女当庭对着自己父母的言论横加指责的?
那自然得是他这个当下属的出马啊。
“启禀公子,臣有奏!”
“准!”
萧何扭头看向因为刚刚那番话略有些得意的淳于越,厉声道。
“淳于博士方才一连三问,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是行那诡辩之术。”
“明明是泽被苍生、体恤民情之举,到了淳于博士嘴里,却成了危及民心、人人自危之举了?”
“这岂不是颠倒黑白麽?”
“胡言乱语!”
淳于越这种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此刻被人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说自己是“诡辩之术”,他不生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