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着你男人的面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还喊得那么忘我,是想给我戴绿帽子吗?”东楚桭冷冷的问。
“咳咳。”程诺假笑两声来粉饰太平:“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展馆里面太吵喊得声音大了点,那有忘我那么夸张。”
“是么?”
刚才在林风眼睛中看到的,不只是紧张和狠戾,还有一丝复杂纠结的情感。
他喜欢程诺!
东楚桭冷笑,“以后离他远点。”
宝贝,你的世界太干净,我怕他玷污了你的美好。
程诺疑惑,却乖巧地点头。
电话响起,程诺看了看,程爸爸的来电。
“喂,爸爸。”
“我在博物馆,今天有文物展出。”
“爸爸,你误会了,那天晚会是我们酒店主办的,我是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啦。”
“哎呀,放心啦,爸爸,我不会乱来的。再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们,那是我们董事长,每年酒会他都会出席的。”
“好了,知道啦!安心,安心啦!”
接完电话,程诺看东楚桭冷咧优雅的脸,又添了几分寒峭。
“怎么,你很想跟我撇清关系?”
“不是啦。”程诺讨好的笑笑,迅速转移话题,“我们去看文物啦。”
说完拽着东楚桭向龙凤颉展区走去。
四处人潮涌动,可这里人却意外的很少。
程诺靠近展柜。
椭圆形的玉器下面亮着一盏底灯,在灯光的映照下,玉器凝脂般的光华四射,表层的龙凤交织,投映到展柜顶层的玻璃上,如游龙戏凤,在展柜内翩翩飞翔。
“真的好美啊!”程序忍不住伸手摸上展柜的玻璃台面,想碰触腾飞的白玉龙。
指尖才碰触到玻璃,警报刹时响彻大厅。
东楚桭机警的拉过她,警报声停了。保全上前严肃的警告她:“小姐,请您与展柜保持距离。”
“注意你的态度,你吓到她了!”东楚桭冷喝。
保全还想说什么,抬着一看是东楚桭,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对不起,不知东总大驾光临,还请见谅。”
东楚桭睨了他一眼,没再计较,抱着程诺,“乖,没事了。”
程诺拍拍胸口,什么破警报,真是吓死她了!
“还看吗?”
程诺眼睛盯着似有游龙飞凤的玻璃台,透如白脂的玉器表面有一块橙黄,程诺突然觉得那块橙黄特别刺眼,仿佛鲜血渗透而成。飞舞缠绵的龙凤变得如泣如诉,程诺仿佛看到兵荒马乱的沙场,被铁蹄践踏的人性,无止无休的厮杀,还有女子惨绝人寰的哭泣。
“不看了。”程诺快步离开。只觉得那像是块被诅咒过的宝玉,再多停留片刻,她就会被这无边无际的诅咒吞噬。
程诺几乎是逃离般的离开博物馆的。
人群中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由冷漠到绝决,而后是黑暗的狰狞。
人常说当一个人有了仇恨,心里就住上了一头魔鬼,世界从此变得黑暗。而此刻,一身黑衣的林风,就如同黑暗使者般,冷厉,狠绝,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东楚桭,当初是你将我推进这无望的深渊,今天就不要怪我残酷无情。
一个人的地狱太寂寞,我要你陪我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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