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公子,刚刚您喊数,跳了二,我们王爷没有心理准备。领头的护卫硬着头皮上前,替萧长其求情:您罚也罚了,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许凤喈连个眼神也不给,态度傲到极致,轻慢开口:你在教我做事?
护卫首领咬咬牙,抑制住心头那股憋屈情绪:小的不敢。
十六州大陆广阔无垠,修仙的修士很多,但比起不可计数的总人口,修士的数量只能是凤毛麟角。
他堂堂一个入境巅峰的修士,皇室重礼聘请,连王爷公主之流都不敢给他脸色,此时竟被一个晚辈如此轻慢。
奈何眼前这位年少天姿,他动不得,不敢动。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庄姜再次感叹:公子真叼啊。
真没意思。许凤喈扔了木棍,云纹黑靴踩在萧长其的左肩,擦干净鞋底的灰尘。
他俯视对方唯唯诺诺的脸,嘴角一撇:滚吧。
十几个护卫架起瘫软的萧长其,落荒而逃。
这该死的以权压权的邪恶魅力。
庄姜一拍大腿,赞道:叼哉!
这一声不大不小,原本并不显耳,只是萧长其一方逃跑后,为许三公子气场所震慑的人群实在太安静。
街道安静如鸡。
她一声平地惊雷。
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句叼哉,被精准确切地喊出了心声,齐齐扭头,看是哪位瞎了眼的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许三公子正弯腰上马车,他动作一顿,偏过头,看过来的目光凌厉逼人。
见是自己这位新收的小侍童后,眼神不自觉和缓几分。
公子。庄姜的声音低弱下去,走过去道:离许府不过百步,你下来走走?
旁边的清书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恨不得立刻上前,对庄姜耳提面命。
公子任何岂是他们这些下人干涉的?
果真是出身低微的平民,没见过世面,上不得台面,不识抬举。
他回府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庄姜。
我容色太好。许凤喈这话说得好生自然,那双狭长凤眸流转生光,无故勾人,他说:不喜被人瞧。
临走前,他们给了一锭银子,让人送那位血迹斑斑的女子去医馆。
地面的血迹鲜红刺目,令庄姜想起幼时师父说过的那一句话,心情微沉。
强者随心所欲,弱者痛失一切只能受苦。